们公司后勤部的保洁员,王春花。
王春花,四十出头,公司里的老员工了。
沉默寡言,总是穿着一身洗得白的蓝色工装,低着头,默默地擦拭着每一张办公桌,清理着每一个垃圾桶。
她有着一张被岁月和劳累刻满痕迹的脸,手掌粗糙,眼神通常是浑浊而疲惫的。
她就在我们身边,日复一日地做着最不起眼的工作。
陈默甚至经常因为给她递一瓶矿泉水、或者在她打扫时道一声“辛苦”
而被她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连声道谢。
一个几乎被我们视作办公室背景板的人。
一个天天和陈默见面、点头打招呼的人。
怎么会是她?
公司高层迅得知了消息,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。
王春花被悄悄带进了会议室,我和部门经理作为陈默的上级,也被要求在场。
王春花进来时,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,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,不敢看任何人。
当她看到脸色铁青、浑身抖的陈默时,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恐和一种……无法形容的慌乱。
“王春花,警方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。”
张警官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,“你利用网络虚拟身份,长期诈骗陈默钱财,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。
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。
顶灯惨白的光打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,能清晰地看到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渗出。
她猛地抬起头,目光不再是平日里的浑浊,而是某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绝望。
她不再看警察,也不看经理,而是死死地盯住陈默,那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悸,有羞愧,有哀求,还有一种古怪的、扭曲的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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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默……不,陈默……”
她的声音干涩颤,却不再是平时那怯懦的乡音,而是一种刻意拿捏着的、带着点奇怪腔调的普通话,“是我……‘小薇’是我。
那……那照片是我从我女儿同学那里存来的……”
陈默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,僵在原地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为什么?!”
我从震惊中回过神,厉声问道,“王姐,你天天看着陈默为你……为那个‘小薇’省吃俭用、熬夜加班,你怎么忍心?!”
王春花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,眼泪突然决堤而出,冲垮了她脸上强装的镇定。
她“噗通”
一声瘫坐在地上,双手捂着脸,嚎啕大哭起来,哭声嘶哑难听,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压抑。
“我也不想啊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”
她哭喊着,变回了那个熟悉的、带着浓重口音的保洁员王春花,“一开始……一开始就是闹着玩的……我看他那么年轻,那么好,就想逗逗他……我没想过他会当真,会对我那么好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:“后来他越来越认真,给我……给‘小薇’打钱,我害怕了……我不敢说……我说不出口啊!
我说了,我就完了,什么都完了……”
“那十万呢?昨天那十万又是怎么回事?!”
陈默猛地冲到她面前,嘶吼着,额头上青筋暴起,“你又要拿去干什么?!
给你女儿交学费吗?!
还是给你儿子买房子?!”
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彻底刺穿了王春花。
她猛地放下手,露出一张彻底崩溃的脸。
“不!
不是的!”
她尖声叫道,眼神涣散,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,“是龙龙……我儿子龙龙!
他在老家开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