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爸妈时,比如我流产住院他签手术同意书时。
“要不……我请个保姆?”
他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。
“保姆能代替爷爷奶奶吗?”
婆婆的豆角“咔嚓”
折断,“再说了,你姐夫他爸肺癌住院,我们得去照顾。”
“可姐夫他爸有四个子女轮流!”
我的声音突然拔高,女儿被吓得打了个嗝,“小满就你们两个长辈!”
“啪!”
公公的茶杯盖砸在玻璃茶几上,裂成蛛网状的纹路。
“这婚要是过不下去,趁早离!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,“别以为生个丫头就能拿住我们林家!”
雨就是在那时开始下的。
林远突然站起来,西装口袋里的车钥匙叮当作响。
“爸,妈,你们先回去。”
他把我拉进卧室,门关上的瞬间,我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——是公司楼下商场那家新开的香氛店,上周我路过时,导购小姐正往试香纸上喷“午夜玫瑰”
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说这话时,正在解领带的手突然顿住,领带结卡在喉结下方,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我以为他在开玩笑。
直到他掏出手机,翻出三个月前我摔在他脸上的孕检单——那时我们刚为公婆不肯带娃的事吵过架,我哭着说“这孩子我不生了”
,他却把验血报告拍在茶几上:“田秋莲,你怀孕两个月了。”
“所以从那时候你就想好了?”
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怀孕时长的妊娠纹在腹部隐隐作痛,“因为孩子是女儿?因为公婆不肯带?”
他摇头,从公文包最里层抽出一份文件。
当“财产分割协议”
五个字映入眼帘时,我忽然想起上个月现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——那个叫“陈总监”
的女人,头像是一支半开的红玫瑰。
“城西的老房子归你。”
他指着协议某条,“存款对半分,车给你。”
“那小满呢?”
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,那时胎儿刚会踢人,“她才三个月……”
“你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