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分明是人声。

徐明和林悦交换了一个眼神，某种无声的协议在他们之间达成。

&0t;田颖，&0t;徐明深吸一口气，&0t;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，但你要保证保持冷静。

&0t;

他掏出钥匙走向那扇门。

锁开的瞬间，一股霉味混合着排泄物的恶臭涌出来。

昏暗的房间里，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被铁链锁在暖气片上，嘴被胶带封住。

她抬头时，散乱的黑间露出一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。

&0t;这是&0t;我的膝盖一软，扶住墙才没倒下。

&0t;我妹妹。

&0t;林悦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&0t;徐明的前妻。

&0t;

女人听到徐明的声音，突然剧烈挣扎起来，铁链哗啦作响。

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，出含糊不清的喉音。

徐明上前一步，她立刻瑟缩着后退，像只受惊的动物。

&0t;你们&0t;我的视线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移动，&0t;到底&0t;

林悦的眼泪突然决堤：&0t;三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徐明他&0t;话没说完，徐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管，以惊人的度扎进她的脖子。

林悦的眼睛瞪大，然后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。

&0t;本来不用这样的。

&0t;徐明叹了口气，转向我时眼神温柔得可怕，&0t;田颖，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？&0t;

我转身就跑，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——是花店里那个西装男。

他咧嘴一笑，露出缺了颗犬齿的牙：&0t;嫂子，这么急着走啊？&0t;

后颈一阵刺痛，世界开始天旋地转。

最后的意识里，我看见徐明蹲下来，轻轻抚开我额前的碎：&0t;睡吧，这次我会给你换个更好的笼子。

&0t;

麻醉剂的效力褪去时，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一间潮湿的地下室里。

手腕上的镣铐磨破了皮肤，铁锈混着血丝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。

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，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——全是与我相貌相似的女性，每张照片下方都用红笔标注着日期和&0t;已处理&0t;的字样。

&0t;第七号藏品醒了。

&0t;徐明的声音从监控摄像头里传来，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。

铁门吱呀作响，那个在花店见过的西装男端着餐盘走进来，缺了颗犬齿的笑容让我胃部抽搐。

&0t;嫂子，吃点东西才有力气陪我们玩。

&0t;

餐盘里的炖肉散着诡异的香气，我突然注意到墙角堆着的玻璃罐——福尔马林溶液里泡着不同女性的手指，指甲上还残留着各色指甲油。

最旧的那个罐子里，食指戴着和我同款的婚戒。

&0t;林悦呢？&0t;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。

西装男突然掐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看向右侧墙壁。

单向玻璃后，林悦被绑在电击椅上，嘴角渗着血丝。

徐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，手里却握着一把手术刀。

&0t;她总想放走你们这些替身。

&0t;刀尖划过林悦的锁骨，&0t;就像三年前放走她妹妹那样。

&0t;

监控屏幕突然亮起，分割成十二个画面。

每个画面里都是相似的地下室，关押着不同阶段的&0t;藏品&0t;。

有个女孩正在用牙刷磨尖铁钉，另一个在墙上刻正字计数。

右下角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——林悦的妹妹正在分娩，身下的血泊不断扩大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