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牟其忠的呼吸声透过听筒变得粗重起来。
盯着办公桌上摊开的天府可乐联营厂分布图,那些密密麻麻的红圈突然像针一样扎进眼底。
卧槽。
格老子的,这小子敢情是要拿我当曰本人整啊!
他捏着钢笔,在图纸上一顿圈圈叉叉,重点勾出来几个目标,然后冲着电话里面吐槽道:“你小子现在是张嘴就来,这哪里是108家说撤就能撤的联营分厂,人家在地方上扎根十几年,你当是说能动就能动的,就比方说这个,去年光是渝州厂他们就养活了当地三分之一的物流量,要是突然关停……你小子晓不晓得后果?“
他还没说工人会不会乐意接受下岗呢。
显而易见。
肯定也是不接受的呀!
逼急了,别看他们现在已经实现了对天府可乐的控股……真要工人们闹起来……破坏了地方上的稳定……
哪怕他不说,相信对面姓陆的小子也应该懂,别到时候引火烧身,不仅花了1000多万美金投资在这天府可乐要身上要黄,就是他们两本身的主体事业,只要资产还在内地,怕是也要受到牵联。
“所以才让老哥你去谈啊!“
陆阳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鹏城夜景,玻璃映出他嘴角的冷笑,“一帮趴在集体经济上面吸血的蛀虫罢了,他们想要鼓动工人闹事,那也要等有机会才行。”
牟其忠不解得道:“你小子都要威胁把人家生产可乐的权限收走了,还不担心人家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