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大伙动筷,赵金辉也放开了。他把焖的熊肉、鹿肉、猪肉码在饼中,然后拿过一根葱。
去年秋天存的大葱,到这时候葱叶都不能要了,葱白外也得扒下去几层。剩下手指头那么粗的,一拃半长的葱白,被顺着肉放在饼上。
然后,赵金辉把大饼一卷,一口咬得满嘴流油。
赵有财见状一笑,然后又连着给赵金辉夹了好几块肉。
“大爷,你也吃啊!”赵金辉百忙之中,空出嘴来回了赵有财一句。
自从搬到大房子,男女两大桌就都在外屋地吃饭。
看赵金辉吃饭的样子,王美兰忍不住道:“这孩子是苛得着了。”
王美兰的意思是说赵金辉最近吃苦了,赵有财闻言,问王美兰道:“兰呐,家里头还有啥啦?明天再给孩子整顿好的!”
“家没啥了。”王美兰皱了皱眉,然后唤赵军道:“儿啊,要不明天上永兴抓个猪啊?”
“抓猪,杀完剩那肉咋整啊?”赵军这么一问,倒给王美兰问住了。
买头猪,杀完了吃一顿,得剩不少肉。冰箱放不多少东西,剩下肉都送人?
“兄弟,要不这么地吧。”这时,张援民用胳膊肘碰了碰赵军,道:“咱明天穿水鞋,拿网打鱼去吧。”
三月末这时候,黑省这边的大江、大河还没开化呢。
永安屯外东大沟河中间见化、冰层松动,想像前两天马大富那样,上去冰凿窟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