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契到给雄性分肉吃,再到现在的道谢,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很奇怪,可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变这么多?
是新的折磨手段,还是……她真的不一样了?
池玉靠在树上的身体微微侧了侧,苍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。
他原本笃定这是黎月的新花样,等着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獠牙。
可到目前为止,她不仅没做过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事,甚至会因为洗澡被看而害羞、会因为他们守着而道谢,这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只有澜夕在水里的身影没动,尾鳍轻轻拍打着水面,泛起细碎的涟漪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听到那句“谢谢”时,他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。
黎月没再说话,只是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到河边的巨石后,虽然知道他们背对着,可她还是下意识找了个遮挡。
她快速脱下身上的兽皮抹胸和兽皮裙,叠好放在石头上,然后踮着脚跳进水里。
河水刚没过腰,微凉的水流瞬间裹住身体,带走了身上的黏腻和汗味,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。
她弯腰掬起一捧水,往头发上浇去,深紫色的长发被水打湿,贴在脖颈和后背,勾勒出纤细的线条。
岸边的几个兽夫,心思却没全放在“警戒”上。
澜夕和司祁倒是全程背对着黎月,没有去看。
池玉则没那么安分,他靠在树上,看似盯着远处,实则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往后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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