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显然是用不同的碎布拼起来的。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短柄手斧,斧头的木柄被磨得发亮,能看到明显的包浆,斧头刃却很锋利,闪着冷光,显然是经常使用和打磨的。
老爷爷的眼神比老奶奶更警惕,他没有先看上官悦,而是快速扫视了一圈四周,目光在每一片晃动的蒿草上停留片刻,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其他危险。直到确认周围只有他们三个人,他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上官悦,眉头紧紧皱着,视线在她的快递服、运动鞋,还有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来回打量。
当他看到她脸上写满的惊恐和虚弱,看到她手臂上未愈合的擦伤,看到她冻得发紫的嘴唇时,眼中的警惕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讶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——那是一种看到可怜人时,本能流露的善意。
是人!是两位老人!
上官悦紧绷到极致的神经,在看到老人脸庞的那一刻,骤然放松下来。巨大的虚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让她双腿一软,差点直接瘫倒在地。她赶紧伸出手,扶住旁边一块黑色的怪石,才勉强站稳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,因为在绝境中看到希望的激动。
虽然他们的语言她听不懂,虽然他们的衣着很陌生,但那两位老人脸上清晰可见的、属于人类的关切表情,像一道暖流,瞬间融化了她心中的冰冷。她知道,自己有救了。
“你……”老奶奶先开了口,声音沙哑而苍老,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,吐出的音节古怪而拗口,既不是普通话,也不是她听过的任何方言——有的音节拖得很长,有的音节又很急促,还带着一种奇特的卷舌音。上官悦完全听不懂,但她能感受到老人语气里的温和。
老奶奶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一小步。她的动作很慢,每一步都很轻,像是怕吓到上官悦。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,那只手的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