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。
外贸人都知道,哪怕我们这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,国外的买卖方依然不疾不徐,享受休闲后再顺便做做工作。
现在说澳方要加快推进贸易完成,这并不寻常。
司徒克显然也想到这点,他一拍大腿,“嗨,合作方新上任的负责人是我们那边的人,据说到澳国的时间不久,估计还不熟悉这边的节奏。”
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负责人新上任,估计是想尽快做出成绩。”
“郑总说,您做出海生意的经验比较多,想听听您的建议。”
司徒克略显为难,“能否请赵先生……抽空移步一趟?”
赵卫卿并不是中粮的人。
他这次只是借了中粮的名头,头顶着顾问的名头来的。
自然,别人许了他方便,他也要回馈些许。
只是去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,给些意见,并非大事。
赵卫卿回头看梁书韵一眼,转头朝司徒克颔,“你先稍等,我整理整理。”
司徒克笑着点头,“您不用急,慢慢来。”
话虽如此,但赵卫卿并不拖拉,稍作整理就和司徒克离开。
走之前,他将梁书韵额头的碎拨到耳后,不放心地叮嘱:“等我回来。
谁来都不要开门,知道么?”
“你就当睡着了。”
梁书韵点头,“嗯呐,我晓得,你去吧。”
赵卫卿和司徒克往公用的会议室去。
梁书韵洗漱干净,掀开被子,躺进被窝。
即便只是睡个午觉,也要干干净净,清清爽爽地进被窝。
近来工作紧绷,她的身体劳累了。
她刚进入松软的被窝不久,眼皮已然打架。
迷糊之间她又听到敲门声。
赵卫卿这么快就回来了?
她坐起身,踩着拖鞋,从房间往客厅走。
视线从猫眼穿过去,门外立着的身影令她神色顿时凝重。
“叩叩”
,敲门声又震动两下。
梁书韵转回身,向着房间的床边走去。
她并不打算理会叩门声。
门外人突然说:“开门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“梁书韵你躲什么?”
“你心虚吗?你害怕面对我吗?”
“梁书韵,问心有愧了?”
梁书韵不明白他嚷嚷什么。
她为什么要心虚,她为什么要问心有愧!
她做了什么事?凭什么让他说她心虚!
心头的火苗被点燃,梁书韵的胸腔窜起一股怒意,她回头愤懑地瞪向房门。
然而赵卫卿离开前,告诫她别开门,万事等他回来再说。
算了,陈泽聿在外面喊就喊吧。
她权当听不见,她权当她睡死过去。
她只要不回应他,他就翻不起浪花。
梁书韵的手从未碰到过房门。
她是碰门都不会去碰的,更别妄想她会开门。
门上叩响的声音,逐渐由叩门声,展到敲门声,最后变成拍门声。
“梁书韵,开门,你怕了吗?”
梁书韵始终不为所动,拍门声也始终不停。
“你以为装作听不到,就可以过去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不行,不能够!”
“你不开门,我们就这样耗着,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的热闹!”
“我反正不怕丢人。
丢脸而已,我丢得起这人!”
陈泽聿的喊声和敲门声执拗地不肯停,梁书韵听得心烦意乱。
她嘭一声打开门,怒视陈泽聿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