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不急不慢道:“既然有人通知丁义珍离开,那就说明,汉东这块平静的湖面下,还有鲇鱼,可能是条大鲶鱼,也是更大的政绩。”
“我懂了,是李达康。”程度好像大彻大悟,激动起来,“昨天见到徐处长的人不多,除了咱们只有陈岩召和李达康。”
“陈岩召没那个胆子。”
“那么,只剩下李达康了,而且……他还有动机。”
“丁义珍号称李达康的化身,他出事,李达康就得背锅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李达康化身告密者,也是合情合理。”
“我真是太聪明了。”
想通这个道理后,程度的精气神,立刻上了一个台阶。
不等赵学安反驳,徐葳蕤轻轻摇头。
“不可能是李达康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很简单,他爱惜自己的羽毛。”徐葳蕤轻声道:“从京城过来前,我看过李达康的资料,这人刚愎自用,媚上欺下……这些都是事实,但同样……他也极为珍惜自己的羽毛。”
“还有,他已经把锅甩给了张树立和孙连城,那就更没必要做那个告密者。”
“除非,他收了好处。”
“可对于一个极为看重羽毛的人,又怎么会收好处呢?”
徐葳蕤的分析更有说服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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