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过的造船厂旧址旁,看那些泛黄的照片在玻璃展柜里静静诉说往事。
1921年的红船模型上还能看见细细的木纹,1978年的草帽还沾着海南农场的红土,2o1o年的世博会场馆模型正闪着银光……这些带着时光印记的物件,像一串珍珠,串起了“进取”
两个字的分量。
记得爷爷总爱说他们造万吨轮的故事。
“当时专家撤走了,图纸被烧得只剩半张。”
他布满老茧的手比划着,“我们就用算盘敲数据,在船坞里打地铺,硬是把船造出来了!”
说着说着,他浑浊的眼睛就会亮起来,仿佛又变回那个在甲板上奔跑的少年。
上个月学校组织“梦想信箱”
活动,我把愿望写在淡蓝的信纸上:“想当船舶设计师,造会潜水的科考船”
。
同桌小明想开甜品店,后桌小雨要当儿科医生。
我们的梦想像春天的蒲公英,乘着风飞向不同的远方。
周末和妈妈去外滩,看见建筑工人在烈日下测量地基。
“他们在建亚洲最深的海底实验室。”
妈妈指着效果图说。
黄浦江的风吹来江鸥的鸣叫,我忽然明白:实现梦想不是坐等花开,而要像种子那样,先把根深深扎进泥土。
昨天路过老船厂改建的科技馆,白玉兰树开得正好。
那些飘落的花瓣让我想起爷爷的话:“花谢了会结果,人老了有后来者。”
展览馆新增的vr体验区里,小朋友们正“驾驶”
着我梦想中的深潜器,在虚拟海洋里采集样本。
回家的公交车上,夕阳把云彩染成金色。
我摸着书包里新买的《船舶原理》,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:只要我们不停止浇灌,梦想就永远不会凋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