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。”
从舞厅出来时,夜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,心里却烧着一团火。
她知道这份工作在陆家眼里是“下贱”的,陆振华要是知道了,能打断她的腿。
可比起在陆家做仰人鼻息的“炮火中的小姐”,她宁愿在舞厅里靠自己的嗓子赚钱。
回到陆家别墅时,天已经快亮了,她轻手轻脚地回房,却看到夭夭坐在床边等她,手里还拿着件厚实的外套。“去哪了?”夭夭的声音很轻。
依萍没隐瞒,把去大上海歌舞厅的事说了。
夭夭听完,没有惊讶,只是把外套递给她:“那里鱼龙混杂,自己当心,需要帮忙就跟我说。”
依萍看着妹妹,眼眶一热:“你不觉得我……”
“靠自己赚钱不丢人。”夭夭打断她,“丢人的是那些靠别人活着,还挑三拣四的人,明天我去给你送些常用药,以防万一。”
依萍用力点头,心里的不安少了大半,有夭夭的安慰,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。
第二天晚上,依萍换上舞厅的旗袍,站在聚光灯下。
起初还有些紧张,但当音乐响起,她想起自己的梦想,想起要摆脱陆家的决心,歌声就变得格外有感情。
台下的掌声雷动,秦五爷在角落里满意地点头。
她开始白天躲在房间补觉,晚上去舞厅唱歌,陆家的人只当她赌气出去闲逛,王雪琴还在嘲笑她“迟早要灰溜溜回来求着吃饭”,陆振华则对她的行踪漠不关心。
只有夭夭知道,依萍每晚回来时,嗓子都是哑的,却总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,小心翼翼地存进铁盒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