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模样,眉头皱着,嘴巴微微撅起,却一点都不可怕,反而透着可爱。画纸已经泛黄,铅笔的痕迹却依旧清晰,那些笔触里的炽热与温柔,像一股电流,瞬间击中了周苓的心脏。
她看到最后一页,画的是女子在雪地里的背影,穿着红色的大衣,手里捧着一束腊梅。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,字迹有些潦草,却带着浓浓的情意:“晚晚的背影,要像雪中的火焰,永远都在。”
晚晚……周苓的心猛地一沉。她想起以前,陈迹偶尔会在梦里喊这个名字,她问他是谁,他总是说“没什么,只是梦到了以前的朋友”。她信了,以为那只是他大学时的一个普通朋友,可现在看着这些画,看着那句“永远都在”,她才明白,这个叫“晚晚”的女子,在陈迹心里,从来都不是普通朋友。
嫉妒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,突然从心底冒出来,缠绕着她的心脏,越收越紧,让她喘不过气。她想起陈迹偶尔出神时的眼神,那样温柔,那样遥远,以前她以为那是在思考创作,现在才知道,他是在怀念另一个人;她想起陈迹画《雪原》系列时,对红色的执着,总说“雪地里要有一点红,才不会太冷清”,现在才明白,那红色是为谁而留;她想起自己一次次为他付出,为他忙碌,为他委屈,却从来没有走进过他心底最深处的地方——那里,始终住着一个叫“晚晚”的女子。
素描本从她的手里滑落,掉在地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滴在泛黄的画纸上,晕开了铅笔的痕迹,把“晚晚”的笑脸变得模糊。她赶紧用手背去擦,却越擦越多,眼泪落在手背上,滚烫的,像在灼烧。
那天晚上,陈迹从美术馆回来,带回了一本画册,想和周苓分享。可他推开门,看到的却是周苓坐在沙发上,面前放着那本旧素描本,眼睛红红的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他的脸色瞬间变了,快步走过去,想把素描本收起来,却被周苓拦住了。
“她是谁?”周苓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颤抖,目光紧紧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