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国际展会,策展人说很喜欢‘冻土’系列的概念,想让我们展出五幅新作!”
陈迹的目光从画布上移开,落在邀请函上,只扫了一眼,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。他正卡在一个关键的光影处理上,刚才好不容易有了点思路,被周苓的声音打断,心里顿时有些烦躁。“知道了,”他的声音很淡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,“这些事你决定就好,别打扰我画画。”
周苓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。她手里的邀请函像是突然变得很重,指尖攥紧了边缘,把精致的烫金纸捏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。她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——想说她为了这个机会,熬了三个通宵准备材料,想说她和策展人沟通了十几次才敲定细节,想说她多希望能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——可看着陈迹转身重新面对画布的背影,那些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,最后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,消散在画室的颜料气息里。
她默默退了出去,把邀请函放在桌上,然后继续处理其他事务。只是那天下午,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时,总觉得有些无力,眼前反复浮现陈迹不耐烦的眼神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闷闷的疼。
身体的亲密依旧在持续,却渐渐变了味道。以前,他们的触碰带着探索的悸动,带着彼此珍视的温柔——陈迹会吻她的指尖,会在她耳边轻声说“你是我的光”,会在亲密后抱着她,和她聊画里的细节,聊未来的计划。可现在,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仪式,一种带着冷漠的需索。
有天深夜,周苓处理完最后一份合同,实在撑不住,就趴在画室的沙发上睡着了。她的头枕在臂弯里,手里还攥着没看完的展陈方案,嘴角微微张着,呼吸很轻,像一只疲惫的小猫。陈迹从画架前回过神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他走过去,弯腰把她抱了起来。周苓的身体很轻,比他想象中还要轻,他能清晰地摸到她肩胛骨的轮廓,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,却很快被创作的疲惫压了下去。
他把她抱回卧室,放在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