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中,似已察觉我们的部署。”谢渊松了口气——“敲山震虎”见效了,勋贵们虽未放弃构陷,却已暂缓行动,为明日祭祀争取了时间。
“明日祭祀,你随我一同前往。”谢渊对秦飞道,“若有勋贵当场散布流言,你需即刻指认,拿出密探记录的证据;若宗室亲王问询,你可作证,玄夜卫从未发现我‘剪灭宗室’的迹象。”秦飞躬身应道:“属下遵令。”
亥时三刻,谢渊仍在书房踱步,脑中反复推演明日祭祀的可能场景:勋贵若当场发难,他该如何应对;宗室亲王若联名质疑,陛下是否会公开支持他。他深知,这场暗斗的关键不在证据,而在“人心”——若京营士卒、百官皆信他清白,勋贵的构陷便无意义;若宗室亲王被煽动,即便陛下信任,也需权衡“宗室舆情”。
他走到窗前,望着外面的夜色,远处皇城的灯火隐约可见。忽然想起永熙帝曾对他说:“为官者,需‘忍’字当头,忍流言、忍构陷,方能成大事。”此刻他才明白,这“忍”不是退缩,而是在危机中寻生机,在暗潮中守本心。
“大人,该歇息了,明日还要早起赴祭祀。”李忠端来一碗热汤,轻声道。谢渊接过汤碗,温热的汤水流入腹中,驱散了深夜的寒意:“李忠,你明日随我去陵寝,若有勋贵刁难,你只需记录下来,不必插嘴。”李忠应声:“属下明白。”
次日寅时初刻,谢渊换上绯色官袍,外罩素色祭服,前往先帝陵寝。途中,岳谦派人来报:“京营精锐已到位,陵寝外无勋贵部曲,只有宗室亲王的护卫,皆按制登记,无异常。”谢渊点头,心中稍安。
寅时三刻,陵寝前的广场上,宗室亲王、勋贵、百官已陆续到场。鲁王、蜀王站在前列,神色凝重,不时与英国公、定国公对视——显然已听闻流言。谢渊走上前,主动向二人躬身行礼:“鲁王殿下、蜀王殿下,许久未见,殿下近日身体可好?”
鲁王冷哼一声,未作答;蜀王则淡淡道:“谢大人近日风头正盛,革军器权、杖责世子,连勋贵都敢得罪,怎会有空关心本王身体?”谢渊早知二人态度,却仍从容道:“殿下误会了,革军器权是为防挪用,杖责世子是为严明军法,皆为社稷,非为个人恩怨。至于‘剪灭宗室’的流言,纯属无稽之谈,殿下若不信,可看臣近年维护宗室利益的奏疏。”说着,他让杨武将奏疏递上。
蜀王接过奏疏,翻看片刻,神色稍缓;鲁王却仍不相信:“奏疏可伪造,本王只信亲眼所见。若谢大人真无歹心,为何近日调兵频繁?”此时,萧栎的御驾赶到,见状开口道:“鲁王,谢卿调兵是为防勋贵私乱,朕已知晓。至于‘剪灭宗室’,纯属流言,朕已命玄夜卫核查,暂无实据。”皇帝开口,鲁王、蜀王虽仍有疑虑,却也不敢再质疑。
卯时初刻,祭祀开始,谢渊按制主持仪式,动作规范,神色庄重。英国公、定国公几次想借“祭祀祝词”提及“宗室尊崇”,皆被礼部尚书暗中阻拦——显然,礼部尚书已因“截获文书”之事心生畏惧,不敢再贸然发难。
祭祀结束后,萧栎召鲁王、蜀王至偏殿谈话,谢渊则在殿外等候。秦飞赶来禀报:“大人,英国公、定国公见陛下为您正名,已悄然离席;吏部尚书府长史被玄夜卫监视,暂无异动;礼部尚书胞弟则已返回原籍。”谢渊点头——这场暗构虽未完全平息,却已暂获胜利,勋贵们短时间内,再难借宗室之名施压。
卯时三刻,萧栎走出偏殿,对谢渊道:“鲁王、蜀王已明白是流言,卿可放心。但勋贵构陷之心未死,你仍需谨慎,玄夜卫会继续盯紧他们,若有实据,朕定严惩不贷。”谢渊躬身谢恩:“臣谢陛下信任,定不负陛下所托,继续整顿军纲,守护社稷。”
片尾
辰时初刻,谢渊返回兵部,将密报、核验记录、应对措施整理成册,存入“勋贵构陷”卷宗。他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