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抱着幼子,跪在囚牢外,哭道:“老爷,你就降了吧,我们不想死啊!”马昂看着妻儿,眼中满是痛苦,却仍摇头:“夫人,对不起,我不能降!我若降了,不仅对不起先帝,还会害了更多百姓。你们……你们要好好活着,等谢太保回来,他定会救你们!”石崇见状,想上前拉扯马昂的妻儿,却被徐靖拦住:“再等等,他若真的不降,再杀他家人不迟。”
此时,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派去宣府卫的士兵终于带回消息——谢渊已率宣府卫、京营残兵,在离京师五十里的地方扎营,不日便会攻城。张启得知后,心中一喜,立刻派人通知潜伏在京师内的玄夜卫士兵,让他们做好内应准备,同时设法营救刘焕、马昂。“大人,我们怎么救?诏狱守卫森严,还有瓦剌兵看守。”一名士兵问道。张启道:“我们可以利用瓦剌与徐靖的矛盾——也先想尽快找到内帑藏银,徐靖却想私吞一部分,我们可以散布消息,说刘焕知道藏银地点,让瓦剌逼着徐靖放了刘焕,再趁机营救。”
徐靖果然收到瓦剌使者的命令,让他立刻提审刘焕,逼问内帑藏银的地点。徐靖无奈,只能去诏狱提审刘焕。“刘尚书,”徐靖道,“只要你说出内帑藏银的地点,我便放了你,还会保你家人安全。”刘焕心中一动,知道这是营救马昂的机会,便故意道:“藏银地点我知道,但我要先见马尚书,确认他安全,否则我绝不会说。”徐靖犹豫片刻,最终同意——他怕也先怪罪,只能先满足刘焕的要求。
刘焕见到马昂时,马昂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,却仍眼神坚定。刘焕趁徐靖不注意,悄悄对马昂道:“谢太保已在城外扎营,不日便会攻城,张启大人会设法救我们,你再坚持几日。”马昂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微微点头。徐靖见状,催促道: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内帑藏银在哪里?”刘焕故意拖延:“藏银在太庙的密道中,只是密道入口需要礼部的钥匙,我需要去太庙才能打开。”徐靖虽怀疑,却不敢违抗也先的命令,只能派人押着刘焕、马昂前往太庙。
太庙仍在燃烧,梁柱已烧得焦黑,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神主牌与礼器。刘焕指着一处墙角:“密道入口就在那里,需要用礼部的铜匙打开。”徐靖派人去取铜匙,自己则守在一旁,警惕地盯着刘焕、马昂。此时,潜伏在太庙附近的玄夜卫士兵按照张启的计划,故意制造混乱,大喊:“谢太保的大军攻城了!瓦剌兵快退!”瓦剌兵与诏狱兵顿时慌了神,纷纷看向皇城方向。
刘焕趁机一脚踹开身边的瓦剌兵,拉着马昂冲向太庙的后门。徐靖反应过来,大喊:“拦住他们!”瓦剌兵与诏狱兵纷纷追来,玄夜卫士兵从暗处冲出,与他们厮杀。“大人,快跟我们走!”一名玄夜卫士兵对刘焕、马昂道。刘焕、马昂跟着玄夜卫士兵,朝着皇城之外逃去,身后传来徐靖的怒骂声,却已追不上他们。
逃出皇城后,刘焕、马昂见到了张启。张启躬身道:“刘大人、马大人,让你们受苦了!我们现在就去谢太保的大营。”刘焕看着张启,感慨道:“张大人,多亏了你,我们才能逃出来。京师的百姓,还在等着谢太保救他们啊!”张启点头:“谢太保定不会让大家失望。我们在路上已得知,李默副总兵已率宣府卫兵力赶来,与谢太保汇合,不日便可攻城。”
徐靖得知刘焕、马昂逃脱后,气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告诉也先——他怕也先怪罪他办事不力,撤了他的职位。石崇道:“现在怎么办?刘焕、马昂逃了,他们肯定会把京师的布防告诉谢渊,谢渊攻城会更顺利。”徐靖咬牙道:“没关系,我们还有萧栎!只要我们把萧栎牢牢控制在手中,谢渊攻城时,便用萧栎当人质,逼他退兵!另外,我们再加固皇城的防务,多派瓦剌兵守城门,就算谢渊来了,也未必能破城!”
谢渊的大营内,谢渊正与李默、岳谦(此处为岳谦部将,承其遗志)商议攻城计划。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