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尚书的官位,更怕瓦剌真的杀了拒降者。
刘焕看着上前投降的百官,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们……你们忘了先帝的恩典?忘了大吴的百年基业?今日降瓦剌,明日便会成为蛮夷的傀儡,任人宰割!”马昂也道:“我等食大吴俸禄,当为大吴尽忠,就算死,也不能辱没先帝!”百官中,只有户部侍郎陈忠、刑部侍郎刘景等十余人站在刘焕、马昂身后,其余数十人皆已投降,殿内的投降官员排成了长队,与拒降者形成鲜明对比。
奉天殿外,瓦剌兵正四处劫掠,皇宫内的珍宝被搬上马车,宫女、太监被肆意打骂。一名瓦剌兵想闯入坤宁宫,却被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的亲信拦住——秦飞虽在宣府卫养伤,却留了数十名玄夜卫守卫后宫。“狗贼!敢闯后宫,先过我这关!”亲信挥舞着长刀,与瓦剌兵厮杀,最终因寡不敌众,倒在血泊中,临死前,他仍用身体挡住坤宁宫的门,不让瓦剌兵入内。
诏狱署内,刘焕、马昂被关在囚牢中。囚牢阴暗潮湿,地上只有一堆稻草,刘焕靠在墙上,望着窗外的火光,心中满是悲痛:“马尚书,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吗?谢太保什么时候才能回来?”马昂摇头:“我不知道,但我相信谢太保,他定会率大军回京,肃清内奸,赶走瓦剌。我们现在能做的,就是活下去,等着那一天。”两人沉默片刻,马昂忽然道:“我已让刘景把投降官员的名单藏在玄夜卫文勘房,若我们死了,谢太保回来,也能依据名单,清算这些叛徒。”
吏部尚书府内,李嵩坐在案前,看着徐靖派人送来的“新官名录”——他仍被任命为吏部尚书,却需受瓦剌一名使者监督。管家进来:“老爷,街上的百姓都在骂您,说您是投降派,还……还砸了府外的石狮子。”李嵩脸色一沉,却强装镇定:“随他们骂,等瓦剌站稳脚跟,他们自然会明白,我这是为了保住京师百姓。”话虽如此,他却不敢看向窗外,怕看到百姓愤怒的眼神。
徐靖的府邸内,石崇正与徐靖商议:“如今百官降者过半,萧栎也被我们控制,下一步该怎么办?也先会不会真的让我们掌权?”徐靖冷笑:“也先不过是利用我们,等他彻底控制京师,定会卸磨杀驴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尽快找到内帑的藏银地点,献给也先,换取信任,同时再抓些忠良,逼他们交出玄夜卫、京营的旧部名单,巩固我们的地位。”石崇点头:“好,我这就派人去查内帑藏银,再去诏狱提审刘焕、马昂,逼他们交出名单。”
皇城之外,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正带着几名玄夜卫士兵,潜伏在一处破庙中。他们手中拿着地图,上面标记着瓦剌兵的布防——这是昨日从安定门逃出来的玄夜卫士兵绘制的。“大人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谢太保?”一名士兵问道。张启道:“再等等,我们已经派人往宣府卫送信,谢太保定会尽快回来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监视瓦剌与徐靖、石崇的动向,记录他们的罪行,为谢太保回京后的清算做准备。”
子夜时分,诏狱内传来惨叫声——石崇正派人提审马昂,逼他交出刑部旧部的名单。“马尚书,识相点,交出名单,我便让你少受点苦!”石崇拿着皮鞭,抽打在马昂身上,马昂的衣服被血浸透,却仍咬牙道:“我就算死,也不会让你们得逞!刑部的弟兄,绝不会投靠你们这些内奸!”石崇怒极,下令用刑,马昂昏死过去,却仍未交出名单。
徐靖得知后,赶到诏狱,看着昏死的马昂,皱眉道:“别打死他!也先还等着用他逼其他忠良投降。我们换个法子,把他的家人抓来,看他降不降!”石崇点头,派人去抓马昂的家人。刘焕在隔壁囚牢听到,心中满是焦急,却无能为力——他自己的家人早已被他送往宣府卫,可马昂的家人还在京师。“马尚书,对不起,”刘焕喃喃道,“是我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次日清晨,瓦剌兵押着马昂的家人来到诏狱。马昂的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