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6章 终教邪佞归刑网,再护山河固帝京(2 / 6)

的‘京营兵卒私语录’!上面记着‘谢尚书让咱们打谁,咱们就打谁’‘陛下的话,不如谢尚书的话管用’——此等言语,非专权而何?”

萧桓坐在龙椅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——那是元兴帝萧珏传下的紫檀木椅,扶手上的龙纹已被几代帝王磨得温润。他目光扫过谢渊,又落在张端的《劾疏》、刘凯的“私语录”上,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:一边是前几日秦飞递来的密报,写着谢渊在岳峰祠与边将歃血盟誓,“唯言守土护民,无半分私念”;一边是眼前廿余位官员的齐声弹劾,连户部、理刑院的重臣都在列。他沉默片刻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犹豫:“谢尚书,张侍郎、刘少卿所言,你可有话说?”

谢渊上前一步,先对着萧桓躬身,袍角扫过金砖时没有半分慌乱,再转向群臣,声音沉稳却有穿透人心的力量:“张侍郎言‘兵卒不问陛下诏’,臣请陛下传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——自德佑十四年十二月京营整饬,玄夜卫奉旨设‘兵符核验司’,凡京营调兵,需臣持左符、陛下发右符,核验无误后,再盖兵部‘堂印’与玄夜卫‘北司印’,四者缺一不可。秦指挥使每日亲验记录,陛下可查《京营调兵册》,册中廿七次调兵记录,皆有陛下朱批、双符核验痕迹,无一次例外。”

秦飞立刻从班列中出列,手里捧着本深蓝色布面的册子——封面织着玄夜卫的“鹰扬纹”,边角用铜片包着,是文勘房专门存档的“调兵底册”。他躬身递上,玄夜卫卒快步接过,捧着呈到萧桓案前:“陛下,谢尚书所言属实。此册中每次调兵,臣皆在‘核验人’处签名,旁附玄夜卫‘北司印’骑缝章,可比对陛下御书房存档的右符记录,绝无半分虚言。”

张端的脸色微变,指尖掐得疏纸更皱了,却仍强撑着辩道:“就算调兵需双符,可兵卒心里只认谢渊,不认陛下!刘少卿的‘私语录’,总不是假的吧?”谢渊转头看向刘凯,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他手里那卷旧纸:“刘少卿,你这‘私语录’,是何时、何地、听哪名兵卒所言?记录者姓甚名谁、在理刑院任何职?可有玄夜卫或理刑院的‘勘验勘合’——按《大吴刑律》,私录人言需有勘合为凭,否则即为伪证。”

刘凯的眼神瞬间闪烁起来,手指下意识地把纸往身后藏了藏,支支吾吾道:“是...是臣的下属听京营兵卒说的,记录者...记录者不愿露面,怕遭谢尚书报复。”谢渊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:“不愿露面?怕是根本没有记录者吧!臣请陛下传京营都指挥使陈安——陈将军自宣府卫援兵到京,每日与兵卒同食同住,操练、巡营从无间断,兵卒若有此语,他岂会不知?”

陈安走进殿时,甲叶上还沾着京营操练场的黄土,袖口别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——是今早操练时,兵卒周小五塞给他的,还带着点体温。他对着萧桓躬身,声音洪亮得震得殿内铜铃轻响:“陛下!臣在京营督练月余,每日与兵卒同吃掺麦粥、同练补垣术,从未听过‘陛下的话不如谢尚书的话管用’!兵卒们常跟臣说‘陛下信谢尚书,才让他来练咱们;咱们跟着谢尚书守京师,就是跟着陛下守家’——刘少卿这‘私语录’,定是伪造的!”

刘凯慌得后退半步,脱口而出:“你...你是谢渊的下属,自然帮他说话!”谢渊立刻上前一步,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愤:“刘少卿此言差矣!陈将军是宣府卫死节将军陈烈之子——陈烈将军守宣府时,左臂被瓦剌刀斩断,仍握矛拒敌;胸骨被马蹄踏碎,怀中犹藏‘守土’血书!陈将军承父志而来,只知‘守土护民’,不知‘结党偏护’!若刘少卿仍疑,臣请陛下传京营兵卒代表——昨日臣在卢沟桥操练,问过兵卒‘为何听臣调遣’,他们说‘因臣是陛下派来的,听臣的,就是听陛下的’,陛下可召兵卒当面问,真假立辨!”

萧桓点头,声音比之前坚定了些:“传京营兵卒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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