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应对;城垣颓敝、粮饷不足,若不早备,恐为大患。
边防不稳,则内政难安,此千古之鉴也。
臣请:令谢渊增派京营三万驰援大同,修缮城垣、整训兵士;敕边镇将领,严巡边境、互通军情,遇敌则合力击之;再拨内帑十万两,补边军粮饷之缺。
如此则北境无虞,陛下可专心整顿内政,无后顾之忧。
臣栎无经天纬地之才,唯守“宗亲辅政不越界”
之戒,所献三策,皆为社稷计、为黎庶计。
若有可采,臣愿效犬马之力,佐陛下推行;若有不妥,亦请陛下裁夺。
臣栎顿再拜,伏惟陛下圣鉴。
御书房的银丝炭燃得正稳,火光明灭间,映得案上的奏疏边缘泛着暖光。
萧栎指尖捻着凉透的雨前茶盏,目光反复扫过两本奏疏:一本是周显递上的“复辟功臣名录”
,谢渊、周显、秦云等名后注着“领兵护驾”
“密探传讯”
等功绩,石崇的名字则被圈在角落,注着“后期归附”
;另一本是刘焕报的“江南流民册”
,苏州、淮安两地的流民数用朱笔标红,触目惊心。
他深吸一口气,抬眼时目光已无半分犹豫——这三策,他在府中斟酌了三日,既需切中时弊,又不能涉“干政”
之嫌,更要避开石崇的锋芒。
“皇兄,”
萧栎的声音恭谨却坚定,“新朝初定,如筑屋需固基:朝堂是梁,民心是土,边防是墙,三者缺一不可。
臣弟有三策,愿为皇兄补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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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桓放下朱笔,身体微微前倾:“贤弟但说无妨。”
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角的“北境军报”
,瓦剌扰边的消息让他连日难安,萧栎此时献策,恰合他意。
“第一策,封赏功臣以稳朝堂。”
萧栎指尖点过“功臣名录”
上的谢渊,“谢大人领京营护驾,守安定门七日七夜,击退旧党乱兵;周显大人率玄夜卫查破旧党密信,助皇兄复位;秦云将军护送粮草,保障军需——此三人当重赏:谢大人可加‘太保’衔,仍掌兵部,兼领御史台,既彰其功,又借其监察百官;周显大人可加‘少保’衔,玄夜卫指挥使如故,稳住特务机构;基层将士则加一季俸禄,安军心。”
他刻意不提石崇,却补了句,“其余归附者,按‘从功’论赏,不偏不倚,可堵闲言。”
这话藏着深意——既不让石崇借“赏不公”
挑拨,又不抬高旧党地位。
萧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赏罚分明,才能安人心。
第二策呢?”
“第二策,轻徭薄赋以安民心。”
萧栎拿起“江南流民册”
,语气沉了几分,“江南水患后,百姓卖儿鬻女者不在少数,地方官还克扣赈灾粮,民间已传‘新朝不如旧’——若不尽快安抚,恐生民变。
臣弟建议:免除江南苏州、淮安、扬州三府今年秋税,再从太仓调二十万石粮,由王瑾大人派礼部官员监督放,避免地方官再克扣;其余各州府,杂役减半,允许百姓以粮代役,让他们能安心耕织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皇兄,父皇(永熙帝)当年平江南匪患,靠的就是‘轻税安农’,如今效仿此法,既能解百姓燃眉,又能显皇兄仁政,让民心归向新朝。”
这话引先帝为例,既增强说服力,又避“擅定国策”
之嫌。
萧桓点头,却想起国库的情况,转头对侍立殿侧的内侍道:“传刘焕来。”
片刻后,刘焕匆匆赶来,听闻减税调粮,眉头立刻皱起:“陛下,太仓存粮仅五十万石,若调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