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条款。
他知道,萧桓即将颁布《宗室管理制度》,自己唯有提前约束子弟,才能在新制度下保住昌顺郡王的爵位,也保住府中所有人的安稳。
“父亲,”
长子萧瑜进来,手中捧着一件新制的常服,“这是府里新做的,您常服的补丁太明显了,明日入宫觐见,怕是会被朝臣议论。”
萧栎摇头,将常服推回去:“不必了,补丁便补丁,总比被人说‘宗室奢靡’好。
明日我不去入宫了,你替我上表,称‘偶感风寒,不便觐见’——如今朝局敏感,少入宫,少惹麻烦。”
他连入宫都尽量避免,怕与朝臣碰面,落人口实。
萧瑜明白父亲的苦心,点头道:“儿子遵旨。
只是……谢大人近日整顿边防,我们要不要送些粮草过去,表表心意?”
萧栎立刻摆手:“不可!
粮草调度是户部的事,我们宗室送粮草,便是越权,会被玄夜卫盯上的。
你记住,凡事按规矩来,不越雷池一步,才能安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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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萧桓收到萧栎的“风寒”
奏疏,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——萧栎的安分,正是他想要的。
他召来王瑾、张文,二人呈上《宗室管理制度》草案,其中“非诏不得入宫”
“严禁与内廷私通”
“科举入仕”
三条,与萧桓的要求完全一致。
“很好,”
萧桓翻看草案,满意点头,“你们将草案至各宗室邸宅,征求意见,十日之后,正式颁布。”
王瑾躬身道:“陛下,臣已令礼部将草案誊抄多份,今日便可往各邸宅。
另外,谢大人派人送来边镇奏疏,称大同卫防务已稳固,瓦剌遣使求和,愿归还当年掳走的大吴百姓。”
萧桓接过奏疏,心中大安——旧党肃清,宗室安分,边防稳固,天德朝的朝局,终于彻底摆脱了复辟后的动荡。
他看向殿外,偏殿的海棠树虽仍半枯,却已抽出几点新绿,像极了这渐显清明的朝局。
此时,周铁也送来旧党案的审结奏疏:石崇终身监禁,徐靖流放极北,其余旧党余孽皆已处置。
萧桓提笔批复:“准奏。
令玄夜卫加强对诏狱的监控,防止旧党余孽串供。”
批复完,他放下笔,靠在椅背上,想起昨日御殿的温语——那场兄弟间的叙旧,虽藏着君臣的分寸,却也为宗室制度的颁布铺平了道路,为天德朝的安稳,添上了关键的一笔。
片尾
《宗室管理制度》正式颁布,各宗室邸宅皆无异议,萧栎带头遵守,上表辞去“宗人府左宗正”
之职,专心居外邸读书,约束子弟,再未干预政事。
玄夜卫对宗室的监控虽未撤销,却也因制度的明确,少了几分紧张——宗室与帝权,终于在“规矩”
与“安分”
中找到了平衡。
边镇方面,谢渊与岳谦、李默协同,接受瓦剌求和,迎回被掳百姓数千人,萧桓派王瑾前往边境主持迎接仪式,彰显大吴威仪。
户部刘焕趁机调度粮草,安抚归来百姓,江南水灾过后的民生也渐渐复苏,户部奏报“全年赋税较上年增长三成”
,大吴经济稳步回升。
萧栎偶尔会收到萧桓赏赐的书籍、药材,却从不主动入宫谢恩,只上表称“臣弟无德,愧受赏赐”
。
兄弟二人虽见面渐少,却再无过往的猜忌,御殿那盏雨前茶的温语,成了两人间最妥帖的分寸——君臣有别,却也不失兄弟情分。
次年春,偏殿的海棠树抽出新枝,嫩绿的叶子在风中晃荡,萧桓路过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