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章,逐条细看,心中冷笑——李嵩的弹劾,看似条条有据,实则漏洞百出。
“陛下,臣有话要说。”
谢渊躬身道,“提拔岳谦,臣已按《大吴会典》履行举荐程序,且岳谦确有战功,并非‘独断’;新造火器成本虽高,却能大幅提升战斗力,长远来看实则省钱,且账目清晰,可查可核;与玄夜卫合作,是为了备案文书、防范篡改,并非‘结党’。”
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:岳谦的战功记录、火器成本核算报告、与玄夜卫的合作公文,一一呈给萧桓。
“陛下,这些证据足以证明臣的清白。
李尚书与言官所言,皆是不实之词。”
萧桓翻看证据,又想起昨日校阅时火器营的出色表现,心中已有了决断。
他将奏章扔在一边:“朕知道了。
李嵩等人捕风捉影,朕已申斥过他们。
你不必放在心上,安心处理兵部事务即可。”
谢渊躬身谢恩:“臣谢陛下明察。”
离开御书房时,他心中清楚,李嵩的弹劾虽未成功,却也暴露了石崇一党的急迫——他们已开始不择手段,接下来的日子,只会更加艰难。
退朝归府时,夜色已深。
谢渊坐在案前,翻开北疆布防图,在大同关隘处重重圈了一笔。
那里是瓦剌最可能入侵的方向,也是他当年拼死守护的防线。
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烽燧点位,他想起边镇将士的浴血奋战,想起江南百姓的流离失所,心中的忧虑渐渐被责任感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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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该喝药了。”
老仆端来汤药,轻声道,“于科大人派人送来消息,说秦飞大人查到石崇与瓦剌有书信往来,似在密谋什么。”
谢渊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,苦涩的药味让他更加清醒:“知道了。
让秦飞继续查,务必拿到实证。”
他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的皇城。
御书房的灯火应该还亮着,萧桓或许还在批阅奏章。
这位帝王,既需要他制衡石崇,又需要石崇牵制他,在这微妙的平衡中,他只能靠实绩站稳脚跟。
于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老师,江南赈灾粮款已对接完毕,户部已拨付,学生派了专人盯着,确保银子落到灾民手里。”
谢渊打开房门,见于科浑身是尘,却眼神明亮,心中涌起一丝欣慰:“辛苦你了。
明日你随我去御史台,督查吏治整顿的进展,绝不能让石崇的党羽在地方上作威作福。”
于科躬身应道:“学生遵命!”
看着于科离去的背影,谢渊回到案前,重新拿起布防图。
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,他却浑然不觉。
他知道,往后的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,可只要能护住这大吴江山,能为百姓多谋一分安宁,这步步惊心的路,他便要走下去。
次日清晨,谢渊与于科前往御史台,督查吏治整顿。
刚踏入衙署,便收到宣府卫的急报:瓦剌小股骑兵犯边,已被李默击退。
谢渊心中一松,随即下令:“传旨李默,加强巡逻,密切关注瓦剌动向。
另调拨一千杆新造鸟铳至宣府卫,增强防务。”
处理完边镇事务,他开始审阅御史台的弹劾奏章。
其中一份弹劾江南知府贪腐的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——这位知府是李嵩的门生,显然是石崇一党的外围成员。
“立刻将此人革职查办,交由刑部审讯。”
谢渊的声音带着威严,“吏治整顿,就要从这些贪腐分子下手,绝不姑息!”
御史台御史躬身应道:“下官遵命!”
于科在一旁低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