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没有。
陛下有旨,不能苛待小王爷,只是……不能让他随便走动,也不能见外人。”
不能见外人,不能随便走动,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?可他没听出,小宫监的“应该没有”
里藏着底气——玄夜卫探子已混入,萧烨的安全有了保障,苛待之事绝不会生。
窗外的雪还在落,越下越大,像要把整个南宫都埋进雪里。
昌顺郡王走到案边,拿起那道圣旨,反复摩挲着上面的“昌顺郡王”
三个字,忽然笑了,笑声里满是悲凉:“萧桓,你赢了……你赢了帝位,赢了天下,可你赢了吗?你把兄长囚在南宫当郡王,把侄子囚在深宫当质子,你晚上睡得着吗?”
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“同”
字佩,又摸了摸袖中的纸条——他知道,这场博弈还没结束,旧党不会甘心,萧桓也不会放松警惕,而他这个昌顺郡王,或许会成为打破平衡的关键。
没有人回答他,只有殿外的风雪声,在空旷的宫苑里回荡。
昌顺郡王把圣旨叠好,放进贴身的衣袋里——这是他唯一的“身份证明”
,也是他屈辱的见证。
他走到床边,躺下,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,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南宫七年的囚禁岁月。
可他的指尖,还攥着那张藏在馒头下的纸条,上面“文华殿西角有密道”
的字迹,像一团火,在他心里燃烧。
殿内的烛火终于灭了,黑暗笼罩了一切。
昌顺郡王闭上眼睛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想起小时候和萧桓一起放风筝的场景,想起父皇教导他们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”
的话语,想起自己在位时的荒唐,想起现在身为昌顺郡王的落魄,更想起袖中纸条上的密道——他不知道这条密道是否安全,不知道谢渊的救援计划能否成功,不知道萧烨能否平安,但他知道,他不能放弃。
窗外的雪,无声地覆盖了南宫的残破,覆盖了阶前的青苔,也覆盖了这段兄弟阋墙的过往。
而在深宫的文华殿偏阁里,萧烨正坐在窗边,手里攥着那枚刻着“平安”
的玉佩,望着远处南宫的方向,眼泪无声地落在玉佩上,冻成了小小的冰粒——他不知道,父王已收到救援的消息,更不知道,他手中的玉佩,将是他们父子重逢的关键。
雪下的暗流,正在悄然涌动,一场新的较量,即将拉开序幕。
片尾
次日清晨,南宫的雪停了,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昌顺郡王熟睡的脸上。
他怀里紧紧揣着那道圣旨,袖中还藏着那张纸条,眉头还微微皱着,像是在梦里,也在为儿子担忧。
小宫监端着热水进来,见他醒了,轻声道:“王爷,今日天气好,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?”
他的目光扫过王爷的袖口,确认纸条还在,悄悄松了口气——昨夜玄夜卫已按木牌信息,控制了魏奉先的动向,旧党的第一步试探,已被化解。
昌顺郡王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窗外的积雪上:“不用了,看看烨儿那边有没有消息。”
小宫监低下头,轻声道:“方才听文华殿的内监说,小王爷今日乖乖读了书,还吃了两碗饭……只是,还是不肯说话,总望着南宫的方向。”
他故意提到“不肯说话”
,是在暗示萧烨已察觉异常,按计划保持沉默,避免被司礼监内监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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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顺郡王的心稍微松了些,却还是沉甸甸的。
他知道,只要萧烨还在文华殿,他这个昌顺郡王就永远是萧桓的“囚徒”
,但他也知道,谢渊已在暗中部署,救援计划正在推进。
他走到窗边,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