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殿内只剩他一人。
萧桓走到舆图前,手指落在山东的位置——那里是成武旧部的聚集地,也是大吴的富庶之地,绝不能出乱子。
他想起成武在南宫的模样,想起那半块麦饼,忽然觉得有些唏嘘。
兄弟二人,一个成了帝王,一个成了囚徒,皆因“权力”
二字。
他拿起谢渊递来的边镇奏疏,上面写着“宣府卫军器充足,可随时支援山东”
,字迹工整有力,透着忠直之气。
萧桓笑了笑,在奏疏上批下“依议”
二字——有谢渊在,他便有了底气。
窗外的月色依旧惨白,却不再像南宫时那般冰冷。
萧桓望着月色,忽然明白:帝王的权力,从来不是用来争的,而是用来守的;兄弟的情分,从来不是用来利用的,而是用来珍惜的。
成武不懂这个道理,所以败了;他若不懂,也会重蹈覆辙。
他将劝降信的副本存入密档库,与当年自己被囚时的日记放在一起。
两本薄薄的册子,记录着兄弟二人的命运,也记录着大吴的权力更迭。
萧桓轻轻合上库门,心中暗下决心:他一定要守住这江山,不仅为了自己,更为了那些像谢渊一样的忠良,为了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,也为了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。
夜阑人静,御书房的烛火依旧亮着,映着帝王孤独却坚定的身影。
南宫的恩怨终将过去,而他守护江山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
片尾
次日清晨,山东旧部收到成武的劝降信,群龙无,又怕家眷被牵连,纷纷放下兵器投降。
萧桓如约将太子萧烨送往济南封地,还派了卫队护送,确保他的安全。
南宫的成武收到消息时,正坐在新换的棉袍里,看着小宫监送来的笔墨纸砚。
他拿起笔,想写些什么,却终究只写下“江山为重”
四个字,墨迹工整,却没了往日的戾气。
窗外的秋草依旧枯黄,却有几只麻雀落在廊檐下,叽叽喳喳地叫着,给这片死寂的宫苑添了几分生气。
萧桓在御书房接到秦飞的奏报,得知山东平定,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拿起谢渊送来的新制火器清单,上面详细记录着鸟铳、火炮的数量与质量,忍不住赞叹:“谢渊真是朕的左膀右臂!”
魏奉先在旁道:“陛下,谢大人还在殿外候着,等着与您商议边镇防务。”
萧桓笑道:“快宣他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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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渊走进御书房,躬身行礼:“陛下,山东已平,边镇暂无异动,只是瓦剌的使者还在宣府卫,需尽早处置。”
萧桓点了点头:“朕正想与你商议此事。
你觉得,该如何应对瓦剌的‘求亲’?”
谢渊躬身道:“臣以为,当拒和亲,固防务,遣密使探敌营虚实,绝不能让瓦剌窥探到京师的虚实。”
萧桓赞同道:“朕也是此意。
就依你所言,你去安排吧。”
谢渊躬身应道:“臣遵旨。”
转身离去时,他瞥见御案上的密档库钥匙,心中明白,帝王已放下南宫的恩怨,全心投入到守护江山的事务中。
南宫的成武望着窗外的麻雀,忽然想起小时候和成武一起喂鸟的场景,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他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“愿大吴国泰民安”
,然后将纸折好,放在案上。
或许,他到最后,终于懂了“江山为重”
的含义。
卷尾语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南宫之对,非仅二帝之怨,实乃权柄与初心之较量。
成武以权为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