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已枝繁叶茂,春光透过窗棂,洒在御案上的边镇捷报上。
萧桓看着奏报,对谢渊道:“瓦剌近日已退回漠北,边境彻底安稳了。
这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谢渊躬身道:“此乃陛下圣明,将士们奋勇杀敌之功,臣不敢居。”
萧桓笑了:“你总是这般谦逊。
朕已下旨,在京师为岳峰将军立祠,表彰他当年的忠烈。
也为那些牺牲的死士刻碑,让后人永远铭记他们的功绩。”
谢渊心中一暖,躬身谢恩:“陛下此举,实乃民心所向。
那些忠良的英魂,定会含笑九泉。”
离开皇宫时,于科已在宫门外等候,手里捧着刚整理好的吏治改革方案:“老师,这是吏部与御史台联合拟定的改革方案,您看看。”
谢渊接过方案,仔细翻看后,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很好。
严惩贪腐、杜绝结党,这正是当前吏治所需。”
师徒二人并肩走在宫墙外的柳荫下,春风拂过,带来阵阵花香。
于科道:“老师,如今朝堂安稳,边镇稳固,百姓安乐,这便是您当年守国的初心吧?”
谢渊点了点头,望着远处的京城,眼中满是希望:“是啊,这便是朕当年守住的江山,也是陛下今日要守护的江山。
只要君臣同心,摒弃前嫌,大吴定会迎来真正的中兴。”
夕阳西下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奉天殿的朝钟再次敲响,悠扬的钟声回荡在京城上空,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——一个没有旧怨、同心协力、江山稳固的新时代。
片尾
夜色渐浓,兵部衙署的烛火依旧明亮。
谢渊坐在案前,整理着当年的旧档,于科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走进来:“老师,该喝药了。
太医院说,您的咳疾再调理些时日,便能痊愈了。”
谢渊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,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,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。
“于科,”
谢渊开口道,“明日你随朕入宫,参与边镇防务会议。
陛下有意让你分管宣府卫的军器调度,你要好好准备。”
于科惊喜道:“学生遵命!
定不负陛下与老师所托!”
他看着老师的侧脸,心中满是敬佩——正是这份赤诚与坚守,让老师赢得了帝王的信任,也赢得了朝堂的敬重。
谢渊拿起那方染血的绢帛,轻轻摩挲着:“当年陛下在敌营中写下这封信时,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守节。
朕当年顶住压力守国,也是抱着必成的信念等他归来。
如今君臣同心,总算不负当年的牺牲与坚守。”
于科点了点头:“老师,这便是忠良的力量。
只要初心不改,定能护得江山安稳。”
窗外的月光越明亮,照亮了案上的绢帛与文书。
谢渊放下笔,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的皇城,御书房的灯火依旧明亮。
他知道,萧桓此刻或许也在批阅奏章,或许也在规划大吴的未来。
这场由旧案引的风波,终究以释怨与新生落下帷幕。
君臣同心,忠良相守,这便是大吴江山最坚实的保障,也是对当年所有牺牲与坚守的最好告慰。
卷尾语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帝王之智,在辨忠奸,更在释怨怼;臣子之节,在守初心,更在护社稷。
德佑旧案之辩,萧桓以帝王之明释七年之怨,谢渊以孤臣之忠守一生之节,于科以门生之勇证当年之实,三者相合,方见天德中兴之基。”
周德的难,源于对“君恩”
的片面理解与对实情的无知,他的败亡,印证了“不察实情而妄言,难立朝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