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了危机,更把“不阻”
的理由说得光明正大,既护了自己,又点醒了群臣,这才是真正的“社稷之臣”
。
他快步追上谢渊,躬身行礼:“谢大人,您方才的话,晚生茅塞顿开。
之前晚生还跟着起疑,是晚生糊涂。”
谢渊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他,眼底闪过一丝暖意:“王先生不必自责,身处局中,难免看不清。
只要记住‘社稷为重’四个字,便不会被流言所惑。”
“晚生记下了!”
王直重重点头,“大人放心,日后若有逆党散播流言,晚生定将他们的言行记录下来,为大人作证。”
谢渊微微颔:“好。
翰林院掌修国史,你的笔,既要记史实,也要辨忠奸。”
看着谢渊远去的背影,王直握紧了手中的毛笔——他的笔,不仅要写史,更要为忠良正名。
八周铁暗会?忠盟凝聚:清逆的暗中布局
谢渊刚回到兵部衙署,周铁便乔装成吏员,从侧门进来。
他递上一封密信:“谢大人,这是秦飞从诏狱里递出来的,上面写着石崇构陷忠良的名单,还有他与瓦剌使者密会的时间地点。
只是徐靖看得紧,秦飞怕是撑不了太久。”
谢渊拆开密信,快扫过,眉头紧锁:“石崇竟敢通敌,真是胆大包天!
周大人,你立刻让人去核查密会地点,找到瓦剌使者的踪迹,这是扳倒他的关键证据。
另外,刘焕扣边军粮饷的账册,你拿到了吗?”
“拿到了,”
周铁递上卷宗,“户部侍郎陈忠偷偷给的,上面有刘焕的亲笔签名,还有石崇的批字‘暂缓放,候我令’。
只是陈忠怕被报复,不敢出面作证。”
谢渊沉思片刻:“无妨,有账册和秦飞的供词就够了。
明日早朝,我会奏请陛下‘彻查边军粮饷案’,先扳倒刘焕,断了石崇的左膀右臂。”
刘焕回到户部衙署,坐立难安,不停地搓着手。
谢渊在朝堂上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,尤其是那句“解边镇粮荒”
,让他浑身冷——他扣了三个月粮饷,若谢渊真要查,一查一个准,到时候不仅官职保不住,怕是还要株连九族。
他让人去请石崇,想商量对策,可石崇只派了个亲信来传话:“石大人说了,刘大人放心,谢渊查不到账册,咱们早已把痕迹抹干净了。
若真出事,石大人会保你。”
刘焕看着亲信离去的背影,心里更慌了——石崇向来自私,真出事了,怕是第一个把他推出去顶罪。
他走到库房,看着那箱扣下的粮饷银,眼前浮现出边军士兵饿晕的模样,又想起谢渊在朝堂上“百姓安居”
的话,心底泛起一丝悔意。
可事到如今,已经没有退路了,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,死死抱住石崇的大腿,盼着谢渊查不到他头上。
奉天殿内,群臣散尽,萧桓独自坐在龙椅上,把玩着手中的玉玺。
周显躬身侍立在旁,大气不敢出。
过了许久,萧桓才开口:“周显,你觉得谢渊的话,可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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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显连忙回道:“谢渊老奸巨猾,话虽好听,却未必真心臣服。
他掌着兵符,镇着边军,若与杨武、秦飞勾结,恐成大患。
陛下还是要多加提防。”
萧桓点点头:“朕知道。
但他现在还有用,能稳住军防,能安抚民心。
你继续盯着他,若他有异动,立刻禀报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秦飞不能死,留着他既能牵制谢渊,又能拿捏徐靖。
边军粮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