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,更无立足之地。
太监摇头:“陈忠侍郎(正三品户部)递禀,刘焕尚书令属吏在粮库设卡,说‘需核验粮册’,粮车暂动不得。”
萧栎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刘焕是户部尚书,掌粮饷调度,竟借“核验”
拦粮车,明摆着是石崇的授意,要拖谢渊回京的脚步。
他想斥“荒谬”
,却只吐出一口带血的气,身子软得几乎靠不住软垫:“传……传诸卿议事,来。”
二御书房外?诸臣暗算:入朝路上的各怀心思
吏部尚书李嵩的轿停在御书房外,他掀帘下车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“贪墨账册”
的副本——那是石崇昨日派人送来的,若他今日敢主战“缉逆”
,账册便会递到萧栎案前。
“大人,杨武侍郎已在殿外候着,看他那样子,定是要请陛下缉拿石崇。”
属吏(吏部主事)低声提醒,语气带着担忧。
李嵩冷笑:“缉拿?他有谢渊撑腰,自然敢说。
咱们?只需跟着王瑾尚书,说‘立储’便可,别出头。”
他心里清楚,立储是“缓兵计”
,实则给石崇争取时间,且他若附“立储”
议,既能瞒过萧栎,又能让石崇放心,保住自己的吏部尚书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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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刑部尚书周铁正与秦飞低声交谈。
“秦大人,刘景侍郎那边,仍拖着不查传谣密探,定是石崇的意思。”
周铁的声音带着愤懑,他想查逆党,却被刘景掣肘。
秦飞皱眉:“周大人,陛下病成这样,诸臣又各怀心思,咱们只能先录证,等谢大人回京再说。”
他刚从城隍庙回来,暗探已录下石崇心腹贴短笺的现行,可没有萧栎的旨意,他不敢擅自抓人。
兵部侍郎杨武快步走来,见两人私语,忙上前道:“周大人,秦大人,今日定要请陛下下旨,缉拿术士、查石崇,再调岳谦都督(从二品)的京营兵守宫门,绝不能让萧桓复辟!”
他是谢渊门生,深知谢渊的公心,也怕逆党得势后屠戮忠良,可他没注意,李嵩正隔着廊柱,将他的话记在纸条上——那是要递交给石崇的“密报”
。
三御书房内?议事起争:朝堂上的正邪交锋
诸臣按官阶排序,立于御榻前:李嵩、刘焕、王瑾、周铁居前,杨武、刘景、秦飞居后。
萧栎靠在软垫上,目光扫过众人,见李嵩、刘焕眼神闪烁,便知两人心有旁骛,只把希望落在周铁、杨武身上:“诸卿……议吧,流言如何止,逆党如何除。”
杨武越阶上前,躬身道:“陛下!
流言乃石崇遣心腹所传,术士亦是他所遣!
当令玄夜卫缉拿术士、查镇刑司,再调岳谦都督的京营兵守正阳门、安定门,阻断宣府卫李默(从三品)的兵路,同时召谢渊大人回京,掌军政全局,逆党必破!”
他语极快,每一句都切中要害,却见萧栎只是轻轻咳嗽,没有立刻应允——他怕调岳谦,宣府烽燧无人守,瓦剌会趁虚而入。
刘景忙出列,躬身道:“陛下,杨侍郎所言过急!
玄夜卫近日查术士无果,若强查镇刑司,恐引石崇反扑;岳谦都督守烽燧,不可轻动。
依臣之见,当先查市井传谣者,慢慢溯源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他这话看似“稳妥”
,实则是拖延——石崇已令他“拖一日是一日”
,等李默的宣府兵入城,再议便晚了。
周铁厉声反驳:“刘侍郎!
传谣者皆是石崇心腹,慢慢查便是给逆党留时间!
臣请陛下下旨,令刑部与玄夜卫同查,三日之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