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拖延追假线索”
“传玄夜卫藏人谣言”
的事。
张启(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)站在旁侧,手里拿着术士的便服(已换去青袍),正检查是否有玄夜卫痕迹。
“张启,午时护送术士离京的暗探,都安排好了吗?”
秦飞问,指尖在“通州”
二字上划了划——通州是京营岳谦(从二品都督同知)的防区,岳谦是谢渊亲信,能确保术士安全。
张启躬身道:“大人放心,已安排十名精锐暗探,都换了便服,持谢大人签的‘边军驿递’文书,不会被城门守军盘查。
术士的青袍、铜钱、黄纸都已烧毁,灰烬埋在驿馆后院,不会留下痕迹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镇刑司那边,暗探已录下他们‘传玄夜卫藏人谣言’的现行,还截获了密探给石崇的禀帖,上面写着‘按大人令,只作戏,不真查’,这都是铁证。”
秦飞点头,拿起《镇刑司查访漏洞录》,递给张启:“把这个给谢大人递过去,让他知道镇刑司在敷衍追查,也好让他有个防备。
另外,令暗探续盯镇刑司,看他们明日会不会借‘追查无果’参玄夜卫,若参,咱们就把截获的禀帖呈给陛下,反参他们‘阳奉阴违、包庇逆党’。”
玄夜卫的查案,素来“先录证、后反击”
,秦飞深知,只有掌握足够的铁证,才能在与逆党的博弈中占据上风。
张启领命离去后,秦飞走到窗前,望着东门方向——那里的暗探正准备护送术士离京,镇刑司的密探还在北门“查访”
作戏,逆党还在借“追查无果”
造势,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。
他心里清楚,术士的“消失”
,不仅能搅乱逆党,更能让市井流言更盛,从而暴露更多逆党密探,为日后擒逆埋下伏笔。
吏部衙署里,张文拿着林文的回信,脸色难看——信上写着“追查术士事急,祭陵恐引玄夜卫查问,望暂缓”
。
张文将信摔在案上,骂道:“废物!
收了五十两黄金,临了却要反悔!”
属吏站在旁侧,小声道:“大人,林侍郎怕是真怕了,镇刑司追查术士,玄夜卫又在暗查,若明日祭陵,引玄夜卫南司离京,事后被查出来,就是灭族之罪。”
张文揉了揉胀的头:“怕?当初收黄金的时候怎么不怕?”
他起身在案前踱步,忽然停住,对属吏道:“你去给林文递信,说‘石崇大人已令镇刑司密探盯着玄夜卫南司,明日祭陵时,他们不会来查’,再威胁他——若他敢推,就把他去年贪墨祭器银的账册呈给谢渊,看他还能不能当这个礼部侍郎!”
张文深知,林文贪财又惜命,只要拿账册威胁,他定会答应。
属吏领命离去后,张文拿起案上的《吏部考核册》,上面有杨武的名字,考核等级写着“中上”
——按石崇的令,要给杨武评“中下”
,打压拥成武派。
可张文却不敢改——杨武是谢渊门生,若改了考核等级,谢渊定会参他“考核不公”
,去年有个御史因改了谢渊另个门生的考核,被谢渊参罢,至今还在乡野赋闲。
张文望着窗外,心里满是不安——追查术士的事让他心慌,祭陵的事让他焦虑,打压杨武的事让他恐惧。
这官官相护的逆局,早已将他缠得无法脱身,只能一步步往深渊里陷,却不知,玄夜卫的暗探已录下他威胁林文的话,这些都将成为日后定罪的铁证。
兵部衙署里,谢渊正与杨武议边军粮饷,陈忠(正三品户部侍郎)拿着《镇刑司查访禀》进来,脸色凝重:“大人,镇刑司追查术士三日,只查了正阳门酒肆,没去北门、东门,还在市井间传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