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,辰时二刻分别守住兵部衙署、吏部衙署、户部衙署——谢渊若敢阻拦,先围而不攻,等宣府兵到了再动手;张文、刘焕那边,已令他们召集属吏,辰时三刻在午门候驾,不得有误。”
石崇的声音沉稳,再无往日的狠戾外露,而是带着“运筹帷幄”
的笃定——他知道,今日过后,他便是大吴的内阁辅,掌朝政、控玄夜卫,萧桓不过是他推到台前的“傀儡”
。
“大人,玄夜卫的暗探还在街上游走,要不要派人清剿?”
一名头领问,语气带着谨慎——昨日他们在东市抓了两名玄夜卫暗探,从身上搜出“盯防宣府兵”
的密令。
石崇摆手,拿起案上秦飞递谢渊的密报副本——这是他从玄夜卫线人处截来的,上面写着“逆党势盛,需待边军粮饷妥后再议”
:“谢渊忙着筹粮,秦飞孤掌难鸣,清剿反倒打草惊蛇。
咱们只需按计划推进,等萧桓入宫、宣府兵入城,玄夜卫再想动手,也晚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把截来的密报送一份给萧桓,让他知道,谢渊已无力阻拦,更信‘天命在他’。”
诏狱署地牢的火把烧得正旺,徐靖正给五十名死囚分铠甲——这是从镇刑司旧库寻来的京营甲胄,虽有些陈旧,却足以护住要害。
死囚们脸上没有往日的颓丧,反而带着“搏命换富贵”
的亢奋,他们都知,今日若助萧桓复位,便能免死罪、授官职。
“赵大人,你带二十死囚,辰时三刻开正阳门暗门,接应宣府兵入城;剩下的三十人,随我去南宫侧门,护萧桓入宫,若遇禁军阻拦,可先斩后奏。”
徐靖拔出腰间短刀,刀身映着火光,照亮他眼底的志在必得——他已想好,入宫后便以“护驾有功”
为由,求萧桓赐“尚方剑”
,日后便可制衡石崇,独掌刑狱大权。
赵大人接过暗门钥匙,指尖在钥匙齿上摩挲:“大人放心!
昨日已买通暗门守军,辰时三刻准时开门,绝不会误事。”
他说着,拍了拍身边死囚的肩膀,“兄弟们,今日是咱们脱胎换骨的日子,跟着大人干,日后都是官!”
死囚们齐声应和,声音震得地牢石壁嗡嗡作响。
徐靖望着眼前的死士,又想起昨日截获的玄夜卫密报——秦飞令暗探在酒肆埋伏,却不知他早已改了路线,避开酒肆,直奔正阳门。
“玄夜卫想拦我?还差得远。”
他冷笑一声,收刀入鞘,转身往外走,脚步轻快,仿佛已看到自己身着刑部尚书官服,站在太和殿的场景。
四吏部衙署?张文聚官:附势官员的趋之若鹜
吏部衙署的庭院里,已聚了二十余名官员,从五品的郎中到三品的侍郎,个个身着朝服,脸上带着“盼附新君”
的急切。
张文站在台阶上,手里拿着“附议官员名单”
,正逐一核对姓名——这些都是他昨日以“复位后升三级”
为诱饵拉拢来的,连礼部侍郎林文(正三品)都在列,此刻正站在人群前排,频频望向门外,盼着萧桓的车架早点到来。
“诸位大人,萧桓陛下乃永熙帝嫡孙,复位乃正统之举,今日随朕去午门迎驾,日后便是‘从龙之臣’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。”
张文的声音洪亮,不再是往日的焦虑不安,而是带着“引路人”
的得意——他已在名单上给自己注了“吏部尚书”
,只待萧桓入宫后下笔批复。
“张大人,谢渊大人那边会不会有动静?昨日听说他还在兵部筹粮,若他带兵来拦,怎么办?”
一名从五品郎中小声问,语气带着一丝担忧——他虽贪升秩,却也怕谢渊的刚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