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走——徐靖去诏狱署,要再督练死囚;魏奉先要回南宫,给萧桓报信;石崇则留在后堂,从案下抽出一本《理刑院密探科名册》,仔细核对着明日要调派的吏员名单,每一个名字都画了圈,生怕漏了“可靠”
的人。
堂内只剩石崇一人,他走到案前,拿起一张纸——是他拟的“复位后官员任免表”
,理刑院提督是他,兵部尚书是徐靖,吏部尚书是张文,礼部尚书是林文,连魏奉先都得了个“司礼监秉笔太监”
的职。
他看着这张纸,嘴角的笑意更浓,仿佛已看到自己坐在理刑院提督的宝座上,接受百官朝拜的模样。
梁上的暗探等石崇离开后,才悄悄从梁上滑下,脚步轻得像猫,快步往玄夜卫北司去。
他手里的录事簿,已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,每一个字,都是旧党谋逆的罪证,也是谢渊布网的依据——理刑院的后堂,终究成了“逆谋”
的见证地,而非“夺权”
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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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夜卫北司的屋舍里,烛火亮得刺眼。
秦飞接过暗探递来的录事簿,仔细阅着,指尖在“明日辰时一刻”
“正阳门暗门”
“徐贞遣东宫宫娥督练”
“石崇拟任免表”
上一一划过,眼底闪过沉毅的光。
“大人,逆党明日辰时动,要不要现在就调京营兵围理刑院、诏狱署?”
校尉(玄夜卫北司属官,从六品)问道,声音里带着急切——理刑院离皇宫只有三里,若逆党提前动手,怕是会危及代宗安全。
“不。”
秦飞摇头,将录事簿放在案上,“谢大人有令,‘待其举事,再擒现行’,若现在围,他们定会狡辩‘理刑院议事乃常例’,宗室也会说咱们‘苛待故君’,反而落人口实。
明日辰时,他们出宫、开暗门、入宫,都是‘谋逆现行’,再抓他们,朝野无话可说。”
他拿起京营布防图,对校尉道:“你去兵部,把这录事簿呈给谢大人,让大人知道逆党的详细计划;再令暗探分三路:一路盯南宫侧门,萧桓一出就围;一路盯正阳门暗门,徐靖带死囚一进就抓;一路盯东华门,徐贞一现身就捕——别让一个逆党跑了,尤其是石崇,他掌理刑院密探科,若跑了,怕是会躲起来继续作乱。”
校尉躬身应“是”
,接过录事簿,快步离去。
秦飞走到窗前,望着理刑院的方向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——逆党以为理刑院是自己的“靠山”
,却不知这“靠山”
早已成了“催命符”
,明日辰时,便是他们的死期。
兵部衙署的案前,谢渊拿着秦飞送来的录事簿,仔细阅后,放在案上,与之前的“刘进传密信”
“萧桓定举事”
的录事簿叠在一起,形成厚厚的一摞——这些,都是旧党谋逆的实证,每一页都透着“私念”
的肮脏。
“大人,逆党明日辰时举事,岳谦都督的京营兵已在养心殿外布防,秦云副将也已做好‘假意放行、再闭营门’的准备,正阳门守军也换成了玄夜卫暗探,只等他们来。”
杨武站在一旁,汇报着部署,语气里带着笃定——谢渊的布局,向来周密,从无差错。
谢渊点头,拿起笔,在一张黄麻纸上写下“明日辰时擒逆”
的指令,递给杨武:“你把这个送京营各营,令他们明日辰时一刻前,加强九门布防,不许任何无关人等出入;再令陈忠(正三品户部侍郎)、周铁(正二品刑部尚书)明日早朝,准备好‘逆党罪证’——包括理刑院密探科的调度记录、诏狱卒的花名册、徐贞与徐靖的往来书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