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下的局。
“若复位后,这些人因私念作乱,朕该如何?”
萧桓喃喃自语,心里又添了层疑。
他想起谢渊的“无私”
,谢渊推行新政,虽得罪勋贵,却为百姓;谢渊掌军政,虽权重,却为社稷——这样的人,或许真的比那些“掺私念的旧臣”
更可靠。
可疑归疑,“复”
的念头已难压下。
他走到案前,取出徐靖昨日递来的密信,上面写着“臣已备好诏狱卒,只待陛下号令”
。
萧桓拿起笔,在密信旁批注:“代宗病重,陈冀来劝,京营旧卒愿助,可联络李默,待时机成熟,再议举事。”
墨迹落下,像他终于迈出的一步,虽仍谨慎,却已偏向“复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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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西角门的暗沟旁,一道黑影悄然潜伏,是玄夜卫北司的暗探——秦飞早已察陈冀异动,却未贸然抓捕,只令暗探盯紧,录其行踪。
暗探看着陈冀随卫安潜入南宫,又看着卫安回到岗哨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转身消失在暗巷里,往玄夜卫北司去。
秦飞接到暗探的禀报时,正在翻阅镇刑司旧档,闻言放下卷宗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:“萧桓果然动了心,陈冀这颗棋子,倒让旧党用得好。”
他拿起笔,在密报上批注:“陈冀藏南宫偏院,卫安通旧党,徐靖似有联络,需加派暗探,录萧桓、陈冀、徐靖往来实证。”
批注毕,秦飞召来玄夜卫校尉:“你带两人,盯紧南宫偏院,再带三人,查卫安收旧党白银的实证,若有徐靖与萧桓的密信,务必截获。
记住,别打草惊蛇,等谢大人的指令。”
校尉领命退去后,秦飞望着窗外的夜色,心里清楚——谢渊之所以不贸然动萧桓、陈冀,是怕激旧党生变,更怕落“苛待旧帝”
的骂名。
谢渊要的,是“实证”
,是“按律处置”
,是让朝野无话可说,让旧党无隙可乘。
次日清晨,魏奉先按萧桓的吩咐,带着批注后的密信,从南宫偏院的角门出去,往诏狱署去。
他走得匆忙,没察觉身后跟着玄夜卫暗探的影子——秦飞早已料到萧桓会联络徐靖,早派暗探盯紧魏奉先。
魏奉先到诏狱署时,徐靖正在后堂看镇刑司旧档,见他来,忙屏退左右,接过密信。
阅后,徐靖的眼睛亮了:“陛下终于松口了!
陈冀果然有用!”
他拿起笔,在密信上回复:“臣即刻联络李默,再令镇刑司旧吏查代宗病情,待臣消息,定助陛下复位。”
魏奉先接过回复,不敢多留,转身就走。
徐靖望着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丝得意——他盼萧桓复辟,不仅是为掌理刑院,更是为报谢渊打压旧党之仇。
石崇败后,他怕被玄夜卫清算,只有萧桓复辟,他才能自保,才能掌权。
魏奉先回到南宫,将回复递给萧桓。
萧桓阅后,心里的“复”
念更坚,却仍没下最终决心:“再等等,等徐靖联络李默的消息,等代宗病情的实讯,再决定举事时日。”
他知道,此刻的“稳”
,比“急”
更重要,若能确认李默倒戈、代宗病重难愈,复辟的胜算便会大增。
南宫偏院的小屋里,陈冀坐在床沿,摩挲着腰间的旧腰刀,心里满是期待。
他想起萧桓松口的模样,想起复位后的场景——他会复京营副将职,会随萧桓整饬京营,会洗刷青漠堡之败的耻辱,会成为大吴的“中兴功臣”
。
他想起被贬为民的七年,百姓的白眼,勋贵的轻视,官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