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4章 不是朝堂无直路只缘权欲锁心程(2 / 6)

宫见他时说的“臣为社稷,非为私恩”

——若他许谢渊“终身太保、子孙荫官”

,许谢渊“新政调整权”

,谢渊会不会动心?毕竟,谢渊虽忠,亦是朝臣,焉能无“功名利禄”

之念?

烛火晃了晃,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忽长忽短,像他此刻膨胀的“中兴”

梦。

他走到殿中,对着空无一人的殿宇,模拟着复位后的朝会场景:“众卿平身!

谢太保,朕命你总领中兴事宜,凡军政、监察,皆听你调度……”

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,却又很快被自己压下去——他怕这只是幻梦,怕谢渊根本不接他的“橄榄枝”

兴奋稍退,萧桓的目光又落在玄夜卫铜符上。

他拿起铜符,对着烛火细看,符上刻着“玄夜卫北司”

的细痕——这是秦飞麾下暗探的信物,秦飞是谢渊举荐的旧部,事事听谢渊调度。

若他复辟,秦飞定会率玄夜卫围南宫,按《大吴律?谋逆篇》“凡宗室擅议复位者,杖一百,流三千里,主谋者斩”

治他的罪。

他想起石崇的下场:石崇被斩前,谢渊令理刑院公开其“通敌、谋乱”

的罪证,京中百姓沿街唾骂,连宗室都无人为其求情;寿宁侯被流放时,谢渊令户部抄没其家产充边饷,勋贵皆不敢言——谢渊要处置一个人,从不会只凭权柄,定会找足实证,让朝野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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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自己复辟失败,谢渊会找什么罪证?石崇的供词(虽未提他主谋,却有“受萧桓意篡改《复立十策》”

的字样)、徐靖他的密信(徐靖曾递信“愿助陛下复位”

)、赵王联络宗室的记录(赵王曾提“听陛下号令”

)——这些,足够定他“谋逆”

之罪,废为庶人尚可,若谢渊执意按律“斩立决”

,代宗虽仁慈,恐也难拦。

“止……或许该止……”

萧桓攥紧铜符,指节泛白,铜符的冷意渗进掌心,让他打了个寒噤。

他想起南宫西侧偏院的老太监,每日只是扫地、读书,虽无权柄,却也安稳——若他放弃复辟,谢渊或许会奏请代宗,让他在南宫安度余生,不必担“谋逆”

之险。

萧桓走到殿角,那里藏着一个暗格,里面放着徐靖昨日递来的密信——徐靖在信中说“镇刑司旧吏仍有五十余人愿听陛下号令,京营前营仍有旧卒念陛下旧恩,只需陛下一声令下,臣愿联络礼部侍郎林文(林文与赵王有旧),借祭祀先帝之机,奏请代宗‘复旧帝辅政’”

指尖抚过密信,徐靖的字迹潦草,却透着急切——徐靖是旧党残余,若萧桓不复辟,他早晚被谢渊查出包庇石迁旧党的罪证,落得石崇、寿宁侯的下场。

除了徐靖,还有镇刑司旧吏、京营旧卒、与赵王交好的宗室,这些人都指着他复辟“翻身”

,若他“止”

,这些人定会失望,甚至可能出卖他,以求自保。

“朕若止,徐靖会如何?镇刑司旧吏会如何?”

萧桓喃喃自语,心里又添了层纠结。

他想起去年,镇刑司旧吏为他递消息,被玄夜卫抓了两个,至今没放出诏狱;京营旧卒为他传口信,被杨武杖责三十,贬为边兵——这些人都是为了他,他若放弃,岂不是“负了旧部”

烛火燃至过半,烛泪顺着铜台往下淌,像他此刻的愁绪。

他把徐靖的密信放回暗格,指尖在暗格门上摩挲——这暗格是他当年当皇帝时设的,用来藏私密奏折,如今却用来藏旧党的密信,何其讽刺。

他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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