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之位,你担得起这个责吗?现在,立刻带本官去太庙署库房,查药材!”
夜漏五刻,太庙署库房的门被推开。
借着灯笼的光,谢渊看见角落里堆着十几袋未开封的苦参、芸香,袋口的封条还是上月的日期。
赵安的亲信正想把药材往暗格里藏,见谢渊带着人来,吓得瘫在地上。
“这些药材,为何不用于祖训防虫?”
谢渊的声音像淬了冰,亲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只一个劲地磕头。
林文站在一旁,脸色惨白如纸:“谢大人……下官知罪……下官这就把赵安叫来!”
谢渊却摇了摇头,目光望向太祖殿的方向——那里的烛火还亮着,萧栎还在里面守着那本受损的祖训。
他知道,此刻找赵安对质还太早,需先拿到他勾结旧党的证据,才能一击致命。
“秦飞,你带暗探盯着赵安的住处,若他与旧党联络,即刻拿下;林大人,你随本官去太庙见陛下,如实禀报此事,若敢有半分隐瞒,休怪本官参你个‘通党失职’!”
夜风更紧了,太祖殿的烛火终于稳了些。
萧栎望着案上修复匠人送来的补纸,指尖捏着那片薄薄的楮纸,却迟迟不敢贴上祖训的蛀痕。
他知道,祖训的纸痕能补,可人心的裂痕若被旧党利用,就难补了。
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是谢渊来了,他的墨色鳞甲上沾着夜露,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锐气。
“陛下,”
谢渊躬身行礼,递上药材、记录册和亲信的供词,“祖训虫蛀是赵安故意为之,他私扣药材、拖延防虫,还与鲁王旧党联络,欲借‘祖训受损’散布流言,动摇太子之位。
臣已命秦飞追查赵安同党,定能将旧党余孽一网打尽。”
萧栎接过供词,指尖划过“赵安与张承通信”
的字句,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。
烛火下,谢渊的身影格外挺拔,像当年岳峰守边时那样,带着一种“万难当前,仍能护江山安稳”
的笃定。
“谢卿,”
萧栎的声音里带着释然,“有你在,朕放心。
祖训的纸痕能补,国本的根基,还要靠你这样的直臣来护啊。”
谢渊躬身应道:“陛下放心,臣定不负所托,查清此案,修复祖训,绝不让旧党得逞,绝不让太子受惊,绝不让大吴的国本动摇!”
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,落在太祖殿的神案上,与那本《皇吴祖训》一同,成了深夜里最坚实的依靠。
殿外的铜铃还在轻响,可这一次,风声里再没有了低语,只有一种“阴霾将散,晨光将至”
的安稳。
兵部衙署的烛火仍亮着,谢渊身着墨色便服,指尖按在案上的《团营冬季操练章程》,朱笔标注的“弩手防冻训练”
墨迹未干。
忽然,衙署门轴轻响,秦飞身着玄色劲装,悄无声息地走进来,衣摆沾着夜露,显是刚从宫外疾驰而来。
“大人,玄夜卫太庙哨探急报:陛下今夜未宣召,只带两名近侍,深夜去了太祖殿,已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,神色怅然,似有心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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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渊的笔顿在纸上,墨滴晕开一小片痕迹。
萧栎素重礼制,太庙祭祀皆按《大吴会典》行事,非祭日深夜私访,实属反常——近日旧党余孽虽被重创,却仍有漏网之鱼(如礼部前尚书王瑾旧部),莫非有新的阴谋?“秦飞,你立刻去太庙外围,查今夜有无异常人员出入,尤其是礼部的人——太庙归礼部管,若有属吏深夜接触,定有问题。”
谢渊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铁,他起身取过鳞甲,虽未穿戴,却攥在手中,肩甲处岳峰旧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