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附上了近日练军的成果:“新弩穿甲率八成,合练胜率九成,边军报瓦剌撤兵”
。
路过的士卒、宫监见了,都驻足观看,有人小声说:“原来槐叶落不是不祥,是军威震得敌胆寒啊。”
谢渊听着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——百姓、士卒明白,比什么都重要。
杨武送来拨付的军粮清单:“大人,户部已把挪用的军粮补拨回来,还多拨了一千石,说是‘补偿之前的延误’。”
谢渊翻看清单,见上面有新任户部侍郎的签名,字迹工整,显是认真核对过的。
“让厨房今日给士卒们加肉,补补操练的辛苦。”
谢渊道,杨武应声而去,脚步都轻快了些。
秦飞送来王瑾、刘焕党羽的名单:“大人,查到王瑾勾结了三名礼部官员,刘焕挪用军粮时,有两名户部属吏帮忙,都已拿下,交由刑部审问。”
谢渊点头:“按律处置,别让他们再兴风作浪。
另外,玄夜卫继续盯着宗室王府,别让他们再跟旧党勾连。”
谢渊来到医帐,看望受伤的士卒。
那名宣府卫来的伤兵已能下床走动,正帮着整理药材。
“大人,听说您立了木牌,说军威安邦?”
伤兵笑着问。
谢渊点头:“是啊,你们在这儿练军,在这儿流血,不是为了让旧党借槐叶说闲话,是为了让边境的百姓安稳,让京师的人安心。”
伤兵挺直腰板:“大人放心,俺们定好好练,早日把瓦剌打跑,让古槐年年长青,不落叶!”
帐里的士卒都笑起来,笑声裹着药香,格外温暖。
走出医帐,校场的喊杀声又响起来,比之前更齐、更响,连古槐的枝叶都跟着颤,却没有落叶再飘——像是连这棵百年古树,都认可了这校场的声威,认可了这些士卒的血汗。
谢渊望着眼前的景象,心中坚定:只要军威在,只要士卒在,再大的风雨,再险的阴谋,都挡不住大吴安定的步伐。
南宫的近侍又来了,这次手里捧着太上皇赐的茶:“谢大人,太上皇听说您破了旧党阴谋,还立了木牌说军威安邦,很高兴,让奴才送些好茶来,说‘练军辛苦,补补身子’。”
谢渊接过茶,躬身道:“请公公回禀太上皇,臣定不负太上皇与陛下的信任,好好练军,护好大吴的江山。”
近侍笑着点头:“大人是忠臣,太上皇和陛下都信您。”
送走近侍,谢渊捧着茶,走到古槐下,轻轻啜了一口——茶是明前龙井,清香醇厚,像极了此刻的心境。
他抬头望着古槐,枝叶在阳光下泛着光,虽有几片枯叶,却透着勃勃生机,像极了大吴的强军之路:虽有旧党阻挠,却仍在向前,仍在壮大。
谢渊召集群僚议事,将近日的处置结果、练军进度一一说明:“王瑾、刘焕已被处置,军粮已补拨,边军传来好消息,接下来,我们要继续加强合练,重点练‘新弩与骑兵协同’,争取下月能达到‘遇敌即胜’的目标。”
岳谦、杨武、秦飞纷纷点头,眼中满是信心。
“另外,”
谢渊拿出那片夹在《操练记录》里的槐叶,“这片叶子,我要把它裱起来,放在营署的案上,时刻提醒自己:安定始于军威,军威始于士卒,绝不能辜负他们。”
众人看着那片叶子,都郑重地点头——这片小小的槐叶,已不再是普通的落叶,成了他们强军安邦的信念象征。
谢渊前往宣府卫的快马送来战报,李默副总兵在上面写着:“瓦剌听闻团营练军严明,新弩威力大,已尽数撤兵,边境恢复平静。”
谢渊拿着战报,快步走到古槐下,高声读给周围的士卒听:“瓦剌撤兵了!
我们的练军声威,把他们吓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