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徘徊,似想接触太上皇的近侍,被玄夜卫哨探拦下了,从家丁身上搜出一封密信,上面只写‘角楼之言可借’。”
谢渊接过密信,信纸是英国公府特有的洒金纸,虽无落款,却能辨出是英国公的笔迹。
“果然是想借太上皇的话做文章。”
他冷笑一声,将密信与密探记录叠在一起,“秦飞,你让人将这封密信与昨日李嵩府中长史去英国公府的记录,一并交给张启,让他核验笔迹,确认是否为同一人所写;另外,传我命令,让玄夜卫加强南宫周边布防,不许任何勋贵府的人靠近,若有违抗,先拿下再说。”
秦飞领命而去,谢渊走到高台边缘,望向南宫角楼——那里已没了萧桓的身影,只有风吹过飞檐,出“呜呜”
的声响。
他知道,今日的博弈才刚刚开始:李嵩与英国公想借“帝系”
做文章,而他要做的,便是将这篇文章引回“军力革新”
的实处,不让朝堂陷入无意义的权斗,耽误边防大事。
杨武返回校场,神色带着几分急切:“大人,李嵩的长史已从英国公府返回,玄夜卫哨探听到他们在吏部偏厅谈话,说‘太上皇赞谢渊练兵,可借此奏请陛下,让太上皇亲临校场观操,若谢渊敢反对,便是“不敬太上皇”
;若不反对,便说他“借太上皇自重”
’。
李嵩还说,已让人拟好奏疏,明日早朝便递。”
谢渊闻言,心中已有对策:“他们想把‘练兵’扯成‘帝系之争’,我便偏要把它拉回‘边防之需’。
杨武,你去取宣府卫近三个月的军报,尤其是瓦剌动向的部分,需有李默副总兵的亲笔签名;岳将军,你让人整理团营近半年的操练成果,如‘斩杀瓦剌探子十二人’‘修复城防工事三十处’,每一项都要有玄夜卫的勘验记录。
明日早朝,我要让陛下看清,我们练兵,是为了什么。”
此时,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送来核验结果:“大人,英国公府家丁身上的密信,与李嵩府中长史昨日去英国公府时携带的文书,笔迹虽有差异,却用的是同一盒墨——玄夜卫验墨吏说,这是工部特制的‘松烟墨’,只有六部尚书与公侯府才有,可证二者确有勾结。”
谢渊接过核验文书,满意点头:“好,这又是一份证据。
明日早朝,李嵩若敢递奏疏,我便将密信、核验文书、操练成果一并呈给陛下,看他还有何话说。”
夕阳渐渐西斜,校场的操练声也缓了下来。
士卒们列队返回营寨,脸上带着汗水,却个个精神饱满。
谢渊站在高台上,望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坚定:无论勋贵耍什么手段,他都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革新成果,守住大吴的边防,绝不让那些阴谋诡计,毁了十万士卒的心血。
午时初刻,谢渊返回兵部衙署,即刻召集群僚议事。
议事厅内,烛火通明,案上摆着密信、核验文书、军报、操练成果册,满满当当。
“明日早朝,李嵩定会借太上皇之言难,我们需分三步走。”
谢渊指着案上的文件,条理清晰,“第一步,秦飞呈密信与核验文书,证明李嵩与英国公勾结,欲借太上皇谋事;第二步,杨武呈宣府卫军报,说明瓦剌仍在边境虎视眈眈,练兵刻不容缓;第三步,岳将军呈操练成果,证明团营战力提升,是为边防,非关帝系。
我则在旁补充,说明革新领操制的初衷,是为了纠正世袭积弊,绝非为了个人声望。”
秦飞躬身道:“大人放心,玄夜卫已备好所有证据,明日早朝定能及时呈上。
另外,我已让人去南宫近侍处,确认太上皇并无‘亲临观操’之意,可证李嵩是捏造意图。”
岳谦也道:“操练成果册已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