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水,却不敢停下——他们都看到了赵安的下场,知道谢渊的军法不是说着玩的。
谢渊身边的杨武轻声道:“大人,这些骑兵将领以前多是勋贵举荐的,消极怠训,今日却这么卖力,看来赵安的事确实起到了警示作用。”
谢渊点点头,放下千里镜:“军法就是要严,不管是谁,犯了法都要受罚,这样才能服众。”
他转头看向神机营,那里的佛郎机炮正一门门进行试射,炮声此起彼伏,每一声都震得高台微微麻。
教拿着小旗,在靶场旁指挥,每命中一次,就挥一下红旗,士卒们看到红旗,都会欢呼一声,士气越来越高。
秦飞此时赶来,他身着玄色劲装,悄无声息地走到谢渊身边,躬身道:“大人,查到了!
李嵩拟弹劾折时,英国公府送了他一幅‘元兴帝御笔字画’,是元兴帝南巡时写的《江山赋》,据玄夜卫密探估算,价值至少千金;定国公府则送了他五十亩良田,就在京郊的良田区,地契已经办好,藏在李嵩书房的暗格里。”
秦飞递上一份副本,上面有字画的拓片和地契的复印件,地契上还盖着定国公府的私印,印鉴清晰可见。
“还有,”
秦飞补充道,“密探还听到李嵩和英国公说,若弹劾成功,就奏请陛下让英国公暂管团营操练,把您调去边地,远离京师。”
谢渊接过副本,仔细看了看,满意地点头:“好!
明日早朝,李嵩若敢弹劾,我便将这些证据呈给陛下,看他还有何话说!”
阳光洒在副本上,“贪腐”
二字仿佛在纸上燃烧,照亮了勋贵与官员勾结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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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时三刻,神机营开始“佛郎机炮连续射击”
考核。
十门炮整齐排列,炮手们各司其职,有的装填火药,有的调整炮口,有的点燃火绳,动作熟练流畅。
随着教的口令,“轰!
轰!
轰!”
十门炮同时开火,炮弹接连命中靶心,靶场的木牌被打得粉碎,木屑飞溅。
声浪震得高台都微微麻,谢渊身边的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却丝毫不慌,他手中拿着一本《考核记录册》,用毛笔快记录,每门炮的命中率、装填度、炮弹落点都记得清清楚楚,旁边还画着简易的靶场图,用红笔标注命中的位置。
“大人,”
张启躬身将记录册递过来,“这是今日的考核结果,每门炮的命中率都在七成以上,最高的一门达到了九成,装填度也比上月快了近一倍——上月考核时,只有三门炮达标,还都是勉强及格,今日这成效,陛下看了定会满意。”
谢渊接过记录册,翻了几页,看到上面详细的数字和图表,心中很是欣慰。
他指着其中一门炮的记录:“这门炮的炮手是谁?命中率这么高,要好好嘉奖。”
张启回道:“是步兵营贬来的士卒,以前是定国公府的私兵,因不愿克扣粮饷被赶出来,您把他编入神机营,他很是感激,练得格外卖力。”
谢渊点点头:“只要肯用心,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,都能成为好兵。”
此时,南宫的内侍再次来传话,说鲁王请谢渊去南宫一叙。
谢渊对杨武道:“你暂代我督战,若有勋贵再来闹事,让秦飞处理,务必保证操练顺利。”
说罢,跟着内侍前往南宫。
南宫的庭院很安静,与校场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,廊下挂着鲁王的弓箭,弓是牛角做的,箭杆是上好的杨木,据说这是元兴帝赐给鲁王父亲的,鲁王一直珍藏着。
鲁王正站在廊下,望着团营方向,听到脚步声,转过身来——鲁王穿着常服,衣料是普通的绸缎,没有过多装饰,显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