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驳,只言‘需先联络鲁王、蜀王,借宗室名义施压’。”
谢渊接过密报,指尖划过“剪灭宗室”
四字,心中泛起一阵寒意——这罪名比“独断专权”
更致命,大吴开国以来,凡涉“宗室”
谋逆者,皆株连九族。
他深知,勋贵们屡遭挫败后,已弃“明争”
转“暗构”
,妄图借宗室之名,将他钉在“谋逆”
的耻辱柱上。
“密探可有其他现?”
谢渊追问,“比如他们是否已派人联络宗室,或伪造证据?”
秦飞摇头:“密探只侦得昨夜密谈,尚未现联络宗室的踪迹,但吏部尚书府近日有文书往来频繁,多送往地方府县,似在搜罗大人‘结党’的‘证据’;礼部尚书则借明日先帝陵寝祭祀,传话说‘宗室亲王需亲自到场,以显尊崇’,恐是想借祭祀之机,让亲王们听闻流言。”
谢渊召来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,将密报交其核验:“你仔细比对密探的记录与吏部、礼部的往来文书,看是否有笔迹、印鉴异常,或与勋贵私通的痕迹。”
张启接过密报,取出放大镜(大吴称“观字镜”
),逐字比对:“大人,密探记录的墨色为玄夜卫专供‘松烟墨’,无涂改痕迹,确为当场记录;吏部尚书府长史的名字,在月初‘文官考核’的奏疏中出现过,当时他曾力荐英国公府子弟任‘府同知’,被大人驳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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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渊点头——这便说得通,吏部尚书为报“驳回之仇”
,竟纵容长史参与构陷;礼部尚书则因魏国公是姻亲,早已沦为勋贵帮凶。
他走到书架前,取出《大吴律?谋逆篇》,翻至“宗室相关”
条款:“凡诬告大臣‘剪灭宗室’者,若不实,诬告者斩,株连三族。”
可他清楚,律法虽严,却架不住勋贵联合宗室施压——鲁王、蜀王虽无实权,却为太祖直系后裔,若二人联名上奏,萧栎纵有信任,也需顾及“宗室舆情”
。
“杨侍郎,你即刻去查吏部、礼部近日文书,重点看是否有涉及‘谢渊’的负面记录,或与宗室的往来信件。”
谢渊对匆匆赶来的兵部侍郎杨武吩咐,“岳将军,你从京营调两千精锐,加强皇城、吏部、礼部周边布防,若有勋贵私调部曲,即刻拿下,不得延误!”
杨武、都督同知岳谦齐声领命,岳谦犹豫片刻:“大人,调京营需兵部勘合,若勋贵借此说您‘擅调兵权’,恐再生事端。”
谢渊道:“按《大吴会典?兵志》,京营防务由兵部总领,遇‘潜在叛乱’可先调兵后奏报。
你只需记录调兵缘由,日后陛下问起,我自会解释。”
他深知,此刻若因“避嫌”
而不设防,一旦勋贵煽动宗室闹事,京营恐陷入混乱。
酉时初刻,杨武返回禀报:“大人,吏部尚书府近日有三封文书送往鲁王府,内容虽为‘地方吏治’,却夹附‘谢大人革除世袭军职,致宗室子弟无官可做’的流言;礼部尚书则已传信给蜀王府,邀其‘明日祭祀后,留京议事’。”
谢渊眼中闪过厉色:“他们竟真敢联络宗室!
张启,你即刻伪造一封‘吏部尚书与鲁王私通’的假文书,故意让玄夜卫‘截获’——不必真追责,只需让他们知晓,我们已察觉其动向,暂缓联络。”
张启应声而去,秦飞忧心道:“大人,伪造文书恐有风险,若被陛下知晓,恐疑您‘构陷大臣’。”
谢渊摇头:“此乃‘敲山震虎’,若不施压,他们明日便会在祭祀时散布流言,届时宗室亲王听闻,再难挽回。
我们只需让陛下知道,这是‘防范构陷’的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