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,明显是有人刻意散布。
“大人,”
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轻步走入,躬身道,“周显指挥使已将流言密报陛下,称‘恐引勋贵与武将对立,滋生党争’,陛下命您即刻入宫议事。”
谢渊放下奏疏,心中了然——周显虽掌玄夜卫,却与部分勋贵过从甚密,此次密报看似履职,实则暗含“提醒”
萧栎提防自己之意。
他起身整理官袍,沉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
你继续追查流言源头,重点排查定国公府、英国公府的下人及旧党残余,务必找到散布流言的实证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秦飞领命而去。
入宫途中,谢渊坐在轿中,思绪翻涌:定国公萧策虽死,但其子萧恒承袭爵位后仍不安分,暗中勾结旧党;英国公张峦则因粮庄偷税被御史台查处,怀恨在心。
此次流言,定是二人联手旧党所为,目的是借“党争”
之名让萧栎猜忌自己,从而阻止勋贵贪腐的核查。
他暗下决心,此次入宫,既要自证清白,更要让萧栎看清流言背后的阴谋。
乾清宫内,萧栎坐在御案后,手中捏着周显的密报,神色凝重。
见谢渊入殿,他开门见山:“谢卿,京师流言你可知晓?周显称恐生党争,你怎么看?”
谢渊躬身行礼,从容答道:“陛下,流言臣已知晓。
所谓‘与勋贵势同水火’,实为臣按《大吴会典》核查勋贵庄田偷税、侵占民田之事,定国公、英国公因自身问题被查,便暗中散布流言,欲混淆视听。
至于‘党争’,更是无稽之谈——臣掌军政、监察,向来依规行事,从未私结武将,亦未刻意打压勋贵。”
“哦?”
萧栎挑眉,“你核查勋贵,可有实证?”
谢渊取出袖中《勋贵庄田核查清单》,呈给萧栎:“陛下请看,定国公府在顺天有田三千亩,其中一千亩未登记在册,偷税白银五千两;英国公府粮庄隐瞒产量,截留官粮两千石,这些都有玄夜卫勘验的田契、账本为证。
臣核查此事,只为整顿吏治,并非针对勋贵。”
萧栎翻看清单,脸色稍缓,却仍有疑虑:“即便如此,流言已起,若处理不当,恐真引动荡。
周显建议‘暂停核查勋贵,安抚情绪’,你以为如何?”
谢渊立刻反驳:“陛下不可!
若暂停核查,便是纵容勋贵贪腐,百姓会认为朝廷偏袒勋贵,寒了民心;且旧党与勋贵见流言奏效,定会变本加厉,日后更难管束。
臣恳请陛下准臣继续核查,同时彻查流言源头,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,以正视听。”
此时,周显恰好入殿奏事,闻言立刻道:“陛下,谢大人此举恐激化矛盾!
勋贵乃国之柱石,不可轻动。
不如先暂停核查,再派重臣调解谢大人与勋贵的矛盾,方为稳妥。”
他语气看似公允,实则为勋贵开脱。
谢渊冷笑:“周大人此言差矣!
勋贵若守法,何惧核查?若因惧激化矛盾而纵容贪腐,才是真正动摇国本。
周大人与定国公府素有往来,此次密报是否也有为勋贵说情之意?”
周显脸色骤变:“谢大人血口喷人!
我只是就事论事,何来为勋贵说情?”
“是否说情,一查便知。”
谢渊转向萧栎,“陛下,臣恳请命秦飞核查周显近半月的行踪,看是否与定国公、英国公有往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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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栎沉吟片刻,点头道:“准奏。
周显,你暂且回避,待核查清楚再议。”
周显虽满心不满,却不敢违旨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