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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将看着密信和账册,脸色瞬间惨白,瘫在地上:“是陈侍郎逼我的!
是他让我私藏粮饷,说出了事他担着!”
谢渊冷笑一声:“事到如今,还敢攀咬?你克扣粮饷,致士兵饥疲;临阵脱逃,致平民惨死;通敌弃防,致西直门告急——三条罪状,条条可斩!”
他从袖中取出“斩将令”
,展开黄绸,“皇帝有令,临阵可斩三品以下将官,你,认不认?”
参将看着令牌上的印鉴,知道再无活路,哭喊着:“李尚书会救我的!
你不能杀我!”
谢渊不再理他,对身后的亲兵说:“取我的刀来!”
亲兵递上佩刀,谢渊接过,刀柄上的铜纹映着血污,却更显锋利。
他走到尸山前,将参将押到尸体堆旁,声音传遍整条街巷:“将士们!
百姓们!
此人克扣粮饷、临阵脱逃,致你们的兄弟、亲人惨死,今日我依军律斩他,以告慰亡灵!”
溃兵们站在远处,有的低头,有的羞愧,没人敢说话。
谢渊手起刀落,参将的级滚落在尸山上,鲜血溅在平民的尸体上。
他捡起级,挂在巷口的旗杆上,声音坚定:“从今日起,凡克扣粮饷者,斩!
临阵脱逃者,斩!
踏践平民者,斩!
谁敢再犯,这就是下场!”
溃兵们齐声喊“遵令”
,声音虽有些颤抖,却透着敬畏。
理刑院小吏吓得腿都软了,跪在地上:“太保饶命!
我再也不敢包庇了!”
谢渊看了他一眼:“把他押下去,交给刑部,查他与陈忠的勾结,若有同党,一并严惩!”
亲兵上前,将小吏拖了下去。
瓦剌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谢渊走到溃兵面前,目光扫过每一个人:“你们是大吴的士兵,身上穿的是军装,手里握的是武器,不是用来逃命的,是用来护百姓、守城门的!
现在,瓦剌来了,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杀回去,为死去的平民报仇?”
溃兵们沉默了片刻,一个士兵喊:“太保敢带我们杀,我们就敢冲!”
其他人跟着喊:“杀回去!
报仇!”
谢渊点头,对张启说:“你带文勘吏清点平民尸骸,登记姓名,报给礼部,按‘阵亡军民’礼制安葬,每家放抚恤金三两;再令户部,立刻补军粮,让士兵们吃饱了再战!”
张启领命去了,谢渊转身对溃兵说:“跟我来!
守住西直门,不让瓦剌再前进一步!”
他带着溃兵冲出巷口,正好遇见驰援的李默副总兵。
李默翻身下马:“太保,末将奉命驰援!”
谢渊点头:“你带骑兵从侧翼绕后,我带步兵正面迎敌,前后夹击,必能破敌!”
李默领命,率骑兵冲向瓦剌侧翼,谢渊则带着溃兵,举着刀枪,冲向迎面而来的瓦剌骑兵。
战场上的喊杀声震天,谢渊左臂的绷带被鲜血浸透,却仍握着刀,带头冲锋。
溃兵们见太保身先士卒,士气大振,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,而是列着简单的阵型,与瓦剌厮杀。
瓦剌没想到溃兵会突然反击,一时有些慌乱,被李默的骑兵从侧翼突袭,顿时溃不成军。
激战半个时辰后,瓦剌骑兵开始撤退,谢渊下令追击,又斩杀瓦剌兵百余,缴马三十匹。
他站在战场上,望着瓦剌逃远的方向,终于松了口气——西直门暂时守住了。
身后的溃兵们瘫坐在地上,有的哭,有的笑,有的在检查伤口,却再没有了之前的慌乱。
张启走过来,递上一杯水:“大人,平民尸骸已经清点完毕,共一百二十七具,礼部的人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