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8章 只待那銮驾离京好把权柄暗里独专(3 / 6)

、护百姓”

的话在梦中重叠,大臣的身影渐渐与秦飞诏书的字迹融在一起,仿佛三年前斥南迁的忠勇,正透过秦飞的捷报,在漠北草原上续写。

萧桓猛地攥紧拳,指甲掐进掌心,疼得醒了过来。

殿内烛火已弱,晨光从窗缝里钻进来,落在案上的血书上。

萧桓抬手摸额头,满是冷汗,掌心还留着梦中掐出的红痕。

他望着血书“死守待上皇还”

的字迹,忽然明白——三年前斥南迁的大臣,与今日破王庭的秦飞,本就是一脉相承的忠良:一个守京师于危局,一个复北境于溃败;一个以命保社稷,一个以战践忠诺;他们护的不是他这个太上皇,是大吴的祖宗陵寝,是天下的黎民百姓。

他想起三年前的犹豫,想起李嵩党羽的构陷,想起守陵卫三百人殉国时的血书,忽然喉头紧——若不是大臣坚持,若不是秦飞死战,他如今怕是仍在瓦剌为质,大吴的北境早已成漠北牧场。

他伸手摸向旧棉袍夹层,指尖触到血书的绢布,忽然觉得这布上的血,不仅是谢渊的,是守陵卫的,是所有为大吴战死忠良的,而他必须带着这血的重量,归京后为他们平反,为他们护好江山。

殿外传来死士的轻叩声:“太上皇,李嵩旧党石崇余党五人,欲趁夜焚南宫草料场,已被臣等擒获,搜出通瓦剌的密信。”

萧桓应道:“交刑部审讯,查其同党,不可漏一人。”

死士退去后,他望着案上的《大吴祖制录》,忽然想起梦中大臣举书斥佞的模样——那本书,不仅是祖制,是忠良的铠甲,是社稷的根基,他归京后,定要让这本书的精神,重新立在奉天殿上。

萧桓起身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,晨光中的南宫已没了往日的冷寂。

檐角冰棱融水,滴在青砖上汇成细流,像在冲刷这三年的困厄;院中的梅树虽谢,却冒出嫩绿的新芽,像在迎接新的开始。

他想起秦飞诏书里“备天子仪仗”

的话——秦飞虽简办,却仍依《大吴礼制录》设“半副仪仗”

,有旗手、马队,怕他归京时受辱,这份细致,比任何珍玩都让他暖心。

回到案前,他重新展开旧棉袍,将谢渊血书的绢布轻轻摸了一遍,又将那枚“守陵护稷”

玉佩系在腰间,玉佩贴着心口,暖得像忠良的体温。

他取来一支狼毫笔(秦飞送的,笔杆刻着“忠”

字),在《大吴祖制录》的空白处写下:“成武二年冬末,归京前夜梦奉天殿,见昔年南迁议,直臣持录斥佞,其志与秦飞破王庭之勇相承。

朕昔年糊涂,疑忠良、误社稷,今始悟:忠良者,社稷之脊也;陵寝者,祖宗之根也;百姓者,天下之本也。

归京后,当以护陵、安遗、清奸、兴邦为要,不负忠魂,不负苍生。”

字迹力透纸背,墨痕落在永熙帝的朱批旁,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——先帝的“不可弃寸土”

,与他的“不负忠魂”

,终于在这一刻达成共鸣。

他将笔放回笔架,忽然觉得三年的南宫困厄,不是惩罚,是磨砺,让他从一个犹豫的帝王,变成了懂得敬畏忠良、敬畏社稷的君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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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传来小太监的轻唤:“太上皇,殉臣遗属已在南宫外候着,陵寝遗骨的灵车也已备好,秦大人令臣来请太上皇起身。”

萧桓应了声“知道了”

,开始整理最后的行装:将《大吴祖制录》卷好放进袖中,旧棉袍穿在里层,新棉袍罩在外头,玉佩系在腰间,血书贴着心口,每一个动作都格外郑重,像在珍藏一段段不能遗忘的岁月。

走到殿门,他回头望了一眼案上的烛火——烛火已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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