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胃里,驱散了殿内的寒意。
他喝完粥,将纸条藏进《大吴祖制录》的夹层,小心翼翼地放回案上,像藏着一份沉甸甸的希望。
他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,望着北方的天际——那里是京师的方向,是谢渊守着的安定门,是秦飞查案的地方,是旧侍被关押的诏狱,他在心中默念:“快些,再快些,一定要赶上。”
殿外的镇刑司旧吏还在巡逻,铁甲声断断续续,却没了白日的压迫感——他们知道,萧桓不会屈服,李嵩的计划怕是要落空,心中也多了几分慌乱。
萧桓看着他们的身影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李嵩,你以为靠这些爪牙就能逼朕屈服?你错了,大吴的忠良不会死,大吴的百姓不会降,你和也先的阴谋,终会败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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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,萧桓躺在床上,手握着永熙帝的旧笔,笔杆上的裂痕硌着掌心,却让他格外安心。
他闭上眼睛,梦中仿佛回到了京师的奉天殿,谢渊、秦飞、岳谦站在殿中,手中捧着北伐胜利的捷报,旧侍也站在一旁,笑着说“太上皇,我们赢了,李嵩被抓了,瓦剌退了”
。
他拿起笔,在捷报上写下“大吴中兴”
四个字,墨汁落在纸上,像他囚服上的墨痕,却透着胜利的光芒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落在《大吴祖制录》上,书页轻轻颤动,像在回应他的期盼。
萧桓睁开眼,望着月光,心中满是坚定——他知道,只要忠良还在,百姓还在,大吴就不会倒;他也知道,自己一定要撑下去,等着与忠良重逢,等着见证大吴的中兴,等着将李嵩、也先这些奸佞绳之以法,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。
片尾
南宫的月光渐移,落在萧桓囚服前襟的墨痕上,黑色的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,像一道凝固的誓言。
殿内的炭盆被小太监偷偷添了几块新炭,微弱的火光映着案上的《大吴祖制录》,书页间的密信仿佛也透着暖意。
萧桓走到案前,轻轻翻开《大吴祖制录》,“元兴帝拒漠北割地”
的朱批与他囚服上的墨痕相映,像跨越百年的共鸣——昔年元兴帝拒割地,今日他拒草诏,都是为了大吴的江山,为了天下的百姓。
他摸着书页上的朱批,仿佛能感受到列祖列宗的目光,带着期许,带着鼓励,让他更坚定了“守节不屈”
的信念。
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是秦飞的死士在暗中巡查——小太监传来的信里说,秦飞已令死士包围南宫,防止李嵩党羽下毒手。
萧桓望向殿门,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意——他知道,救兵很快就到,旧侍很快就能脱险,李嵩很快就会伏法,大吴的黎明,很快就会到来。
月光下,囚服上的墨痕与《大吴祖制录》的朱批渐渐重叠,像历史与现实的对话,像皇室与忠良的共鸣,像大吴江山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。
卷尾语
大吴太上皇南宫拒草诏半日,非仅“帝王抗敌”
之史,实为“内外奸佞合谋、皇室以死相抗”
的精神丰碑——李嵩布“围南宫、拘旧侍、持伪诏”
三重毒计,欲借瓦剌之“威”
、律法之“名”
,逼桓写下“亡国诏”
,再借诏除忠良、夺大权,其心之狠,冠绝大吴百年;瓦剌携“归京”
之诱、“割地”
之谋,欲借诏瓦解边军、弱吴疆土,其志之贪,显漠北豺狼本性;萧桓掷笔拒诏,以“囚服染墨为血”
明志,以“炭灰密信传忠”
破局,既守“不割地、不杀忠”
的祖训,又护“北伐续、百姓安”
的根基,其节之烈,堪为帝王表率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