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谦摇头,声音洪亮:“陛下放心!
臣虽老,却还能骑马、能挥刀,只要能护大吴,臣愿死在淮河阵前!”
秦飞也道:“陛下,臣已与谢太保通过密信,待淮河防务稳固,便与京师联动,夹击瓦剌,助谢太保迎上皇归京!”
萧栎点头,心中满是欣慰。
他从案上取来自己的佩剑,递给秦飞:“此剑乃永熙帝所赐,今赐给你,若遇不听调度者,可持此剑斩之,不必禀朕。”
秦飞接过剑,双手高举,声音哽咽:“臣定不负陛下所赐,不负永熙帝之灵,不负谢太保之托!”
秦飞、岳谦离去后,萧栎坐在案前,望着窗外的晨光,心中渐渐安定。
他想起李嵩党羽的阻挠,想起淮河的防务,想起谢渊、秦飞、岳谦的忠勇,忽然明白:大吴的社稷,不是靠一两个皇帝撑起来的,而是靠这些一代又一代的忠良,靠他们“承前志、护后人”
的信念,才能在危难中屹立不倒。
他拿起案上的《淮河防务图》,用朱笔在“盱眙、泗州”
二地旁写下“秦飞守盱眙,岳谦守泗州”
,又在图的末尾写下“与京师谢渊防务联动,共阻瓦剌”
。
写完后,他将防务图小心地折好,放进紫檀木盒中,盒中还放着谢渊递来的密信、岳谦的《助募呈文》,这些文书,都是大吴忠良的见证,是社稷稳固的基石。
暮色渐浓,殿内的宫灯被点亮,昏黄的光映在疏卷上,秦飞的字迹与岳谦的签押相映,像一道无声的誓言。
萧栎坐在案前,重新翻阅《大吴祖制录》,元兴帝“靖难守边”
的记载,永熙帝“护民安邦”
的遗训,谢渊“死守京师”
的密信,秦飞“募兵守河”
的疏卷,岳谦“助募”
的呈文,这些都像珍珠一样,串联起大吴的历史,也串联起“忠良相承”
的信念。
他想起自己登基时的誓言,说“要护大吴百姓,要守大吴江山”
,如今有谢渊、秦飞、岳谦这些忠良相助,他定能实现这个誓言。
窗外的风渐渐小了,宫灯的光愈稳定,萧栎的心中,也充满了希望——淮河会守住,京师会守住,北伐会胜利,上皇会归京,大吴的百姓,终会过上太平的日子。
夜深了,萧栎将疏卷放在枕边,像抱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希望。
他闭上眼睛,梦中仿佛看到淮河沿线的景象:秦飞站在盱眙的城楼上,指挥新兵操练;岳谦骑着战马,在泗州的边境巡逻;谢渊在京师的安定门楼上,望着南方,与淮河的防务遥相呼应;瓦剌的骑兵在淮河岸边,见防务森严,不敢南下,只能狼狈退去。
百姓们在淮河岸边,欢呼雀跃,喊着“陛下圣明”
“秦将军忠勇”
“岳将军威武”
“谢太保英明”
——这是他心中最期盼的画面,也是大吴最该有的模样。
宫灯的光透过薄帐,落在萧栎的脸上,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安心的笑意。
他知道,这个梦不会太远——有谢渊、秦飞、岳谦这样的忠良在,有他们“承前志、护社稷”
的信念在,大吴的江山,定会稳固如磐;大吴的百姓,定会安居乐业。
片尾
夜色中的奉天殿,宫灯仍亮着,案上的《秦飞募兵疏》还摊开着,疏尾的“准奏”
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墨光。
殿外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,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份宁静——他们不知道,这份疏卷,承载着大吴淮河防务的希望,承载着忠良相承的信念。
萧栎走到窗边,望向北方,那里是京师的方向,是谢渊的方向;望向东方,那里是淮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