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2章 血书染泪寄忠魂死守孤城待上恩(2 / 5)

府的边卫还虚着,通州仓的粮饷还亏着,若谢渊再被削权,别说御敌,怕是京城里的流民都要闹起来。

可他困在这南宫里,连殿门都难踏出半步,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嵩的人在朝堂上翻云覆雨,像个局外人,连棋子都算不上。

忽听得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伴着秦飞压得几乎听不见的唤声:“陛下,谢太保旧部到了,携有血书,需当面呈。”

萧桓的心猛地一沉,随即又往上提,像被谁攥住了喉咙。

他快步走到殿门,袍角扫过门槛,带起一阵细尘。

门帘被秦飞轻轻掀开,冷风裹着股铁锈味钻进来——门外立着个身着旧甲的将领,甲胄的肩甲处有个明显的箭洞,边缘还沾着暗红的锈迹,左臂绑着的粗布绷带,从肘部缠到手腕,隐约能看见渗出来的血渍,把绷带染成了深褐色。

那将领见了他,膝盖“咚”

地砸在青石板上,声音闷得像撞在心上。

他双手高高举着个粗麻纸包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指缝里还嵌着战场上的泥垢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:“陛下!

臣……臣是谢太保帐下旧部!

安定门之战后,太保重伤昏迷前,蘸着臂上的血写了这封书,嘱臣‘若有朝一日上皇归京,必把这书呈到陛下跟前,告诉陛下,京师还在,臣没负大吴,没负陛下’!”

萧桓的目光落在那粗麻纸包上,纸角被反复折叠得脆,隐约能看见里面透出的暗红痕迹。

他的指尖悬在半空,竟有些不敢去接——他怕这纸包里裹着的,是谢渊最后的话;怕那血字里,藏着他再也无法弥补的愧疚。

风又卷过廊下,银杏叶落在将领的甲胄上,轻轻一响,却让这殿门内外的寂静,瞬间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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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桓俯身接过血书,指尖触到粗麻纸的质感,纸页上的血痕已黑,却仍能辨出是干涸的血迹,边缘因反复折叠,有几处磨损,显是旧部传递时格外小心。

他捧着血书,指尖微微颤抖——自他归京,李嵩党羽便说“谢渊已私通瓦剌,欲另立监国”

,如今血书在手,便是最有力的反驳,可他更怕的是,这血书是谢渊重伤弥留时所写,那“死守待上皇还”

六字,藏着多少忠勇与期盼?

萧桓回到案前,小心翼翼展开血书——粗麻纸上,暗红色的血字歪扭却坚定,“死守待上皇还”

六字,每一笔都透着吃力,“守”

字的竖笔因手臂颤抖,有几处断痕,“还”

字的最后一笔,血痕晕染开来,像是谢渊写时,伤口又渗了血。

旧部在殿外候着,秦飞递来勘验记录,言“血书经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核验,血痕乃人血,与谢太保先前医帐所留血样一致;字迹经御史台比对,确为渊亲笔”

萧桓看着勘验记录上“血痕中含草药成分,显是渊写时正敷药,伤口未愈”

的字句,心中一阵刺痛——他想起安定门之战的密报,谢渊身中三箭,左臂箭创深可见骨,却仍在城楼上指挥士兵退敌,直到昏迷前,还喊着“护好京师,等上皇归”

那时他在瓦剌营中,听闻京师危急,夜夜难眠,却不知谢渊正以性命守着他的江山,更不知谢渊竟在重伤时,还想着“待上皇还”

旧部在殿外补充道:“陛下,太保写此血书时,左臂已不能动,是用右手蘸着伤口渗出的血写的。

当时医官劝‘太保伤势过重,当静养’,可太保说‘上皇若归,见不到朕的信,恐为奸佞所惑,朕便是疼死,也要写下这几个字’。

写完后,太保便昏迷了,臣怕血书遗失,藏在甲胄夹层中,一路避开李嵩党羽的盘查,经玄夜卫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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