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!”
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西山的暮色中,只留下山坡上的坟墓,静静地守着京师,守着大吴的土地。
回到破庙后,游击将军让残卒们处理伤口,自己则拿出一张油纸——油纸上画着谢渊的生平事迹,是他们出前,宣府卫的士兵们连夜画的,从谢渊任兵部尚书,到抗瓦剌、守京师,每一件事都画得详细。
他将油纸藏在破庙的横梁上,对残卒们道:“这是太保的忠义录,我们要好好保存,等陛下回来,交给陛下,让陛下知道太保的功劳,让天下人知道太保的忠义。”
一名残卒处理好伤口后,对游击将军道:“将军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漠北那么远,石崇的旧部又狡猾,我们怎么收集证据?”
游击将军道:“我们有玄夜卫的旧勘合,有宣府卫的旧令牌,只要我们装作是走投无路的降兵,石崇的旧部定会收留我们。
我们要忍辱负重,哪怕被人骂作叛徒,也要收集到他们通敌的证据,为太保报仇,为京师的百姓报仇。”
就在此时,破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——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派来的密探!
密探走进破庙,见到游击将军,躬身道:“将军,张大人让小的来告诉您,谢太保的冤情,大人已经记下了;秦指挥使也在宣府卫集结兵力,不日便会攻打京师,为太保报仇。
张大人让您务必保重,等京师收复后,再为太保举行正式的葬礼。”
游击将军闻言,心中一喜:“太好了!
有张大人和秦指挥使在,太保的冤情定能昭雪!
我们会在漠北收集石崇旧部的证据,等你们攻打京师时,我们从内部接应,里应外合,一举歼灭内奸和瓦剌兵!”
密探点头:“将军放心,小的会把您的话带给张大人。
这里有一些干粮和伤药,是张大人让小的带来的,你们路上用。”
说完,便转身离去。
游击将军拿起伤药,分给残卒们:“你们看,还有人记得太保,还有人在为他报仇。
我们不能放弃,一定要坚持下去。”
残卒们接过伤药,眼中重新燃起希望——他们知道,谢渊的忠魂没有散,还有很多人在为他努力,还有很多人在守护着大吴的江山。
次日清晨,游击将军率残卒们出前往漠北。
他们换上瓦剌兵的旧服饰,装作是从京师逃出来的降兵,沿着西山的小路前进。
路过一处瓦剌岗哨时,岗哨的瓦剌兵拦住他们:“你们是哪里来的?要去哪里?”
游击将军躬身道:“我们是京师的降兵,想投靠石崇大人,为瓦剌效力。”
瓦剌兵上下打量着他们,见他们身上有伤口,像是厮杀过的样子,便放他们过去了。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来到一处山谷——这里是石崇旧部的临时据点。
据点外的哨兵见到他们,立刻举起弓箭:“站住!
你们是谁?”
游击将军道:“我们是谢渊的旧部,因谢渊殉国,京师沦陷,走投无路,想投靠石崇大人。”
哨兵进去通报后,石崇的副手——镇刑司旧吏出来,上下打量着他们:“你们真是谢渊的旧部?有什么凭证?”
游击将军从怀中摸出谢渊的旧令牌——那是当年谢渊赐给他的,上面有兵部的印记,他故意将令牌的一角磨掉,装作是逃亡时损坏的。
镇刑司旧吏接过令牌,查看后道:“既然是谢渊的旧部,那就跟我来吧。
不过,你们要记住,现在你们是石崇大人的人,要听大人的命令,不许提谢渊的名字,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游击将军躬身道:“是,我们都听大人的命令。”
心中却暗忖:“等收集到你们通敌的证据,定要让你们为太保偿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