焕私吞粮饷、阻挠犒军,早已忘了为官的初心,臣不能看着他再害苦了士卒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臣已让人通知西直门的亲卫,备好登记名册,只要金银一到,立刻就能按功放,绝不耽误。”
谢渊点头,将铜秤和账册交给身后的亲卫,叮嘱道:“你即刻送到内库,交给秦指挥使,告诉他务必盯紧李福,不许他耍花样。”
亲卫领命而去,谢渊看着陈忠,郑重道:“日后彻查刘焕、石崇的罪证,还需陈侍郎多多协助。”
陈忠拱手道:“太保放心,臣定当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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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飞带着张启和十名玄夜卫卒赶到内库时,管库郎中李福正指挥着库役们慢悠悠地搬着木箱,动作拖沓,显然是在故意消磨时间。
见秦飞来了,李福故作惊讶地放下手中的钥匙,上前拱手:“秦指挥使怎么来了?内库清点是户部的职掌,玄夜卫按规制不该插手吧?”
“陛下有旨,命某监督内库清点,以防差错,确保赏银尽早放到士卒手中。”
秦飞拿出萧桓的手谕,递到李福面前,语气冰冷,“按《大吴户部内库规制》,开箱核验不得过一个时辰,李郎中,现在可以开始了。”
李福接过手谕,扫了一眼,却仍站在原地不动,找借口道:“哎呀,真是不巧,库房里的称重铜秤昨晚摔坏了,臣已让人去外面借了,可还没回来,没有秤,无法核对金银数目,怕是要耽误些时辰。”
他说着,偷偷观察秦飞的神色,希望能蒙混过关。
秦飞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,身后的亲卫立刻抬着一把新铜秤走了进来:“无妨,某已带了新秤,是工部昨日刚铸的,精准无误,李郎中可以放心使用。”
李福见状,脸色又白了几分,却仍不死心,又道:“可……可内库的账目找不到了,没有账目,无法核对金银数目,总不能凭感觉吧?”
张启这时上前一步,拿出陈忠准备的存档底账,翻开其中一页,递给李福:“李郎中,这是永熙帝二十年的内库底账,上面详细记录了内帑金银的数目与箱号,与现行账目完全一致,你可以对照着核验。
若是李郎中实在找不到现行账目,某可以让人去户部档案库调取,只是那样一来,耽误的时间怕是要由李郎中承担。”
李福看着新铜秤和存档底账,知道再刁难也没用,只能咬着牙,指挥库役们开始开箱。
秦飞和张启站在一旁,目光紧紧盯着每一个环节——库役开箱时,他们要检查箱锁是否完好,有无被动过的痕迹;称重时,他们要亲自核对数目,确保与账目一致;装袋时,他们要监督库役在每个银袋上标注数目,防止后续放时出错。
石崇得知秦飞亲自去内库监督清点,心里十分不安——他怕秦飞在监督过程中现什么不利于他的线索,便派亲信王六(镇刑司密探)扮作库役,混入内库,想找秦飞“越权干预户部事务”
的把柄,若是能抓到,便可在朝堂上参秦飞一本,既能报复秦飞,又能转移视线,拖延对他和刘焕的调查。
王六穿着库役的粗布短褂,混在人群中,来回走动,试图偷听秦飞与李福的对话,或是找到秦飞“违规操作”
的证据。
可他刚靠近存放金银的木箱,就被张启识破——张启常年负责文勘,对人的神色格外敏感,见王六眼神闪烁,不像其他库役那般专注于干活,反而四处张望,便觉得可疑,悄悄让人将他带到秦飞面前。
“你是哪个库房的库役?为何不干活,反而四处游荡?”
秦飞盯着王六,语气带着审视,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。
王六被秦飞看得心里慌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新来的,不太熟悉活计,想看看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