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,从玄夜卫和京营里选——要不怕死、识路径、能守秘的死士!”
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李嵩的声音:“谢太保,不可!
南京调兵需经内阁拟票、吏部核验军籍,至少需十日,若密使中途延误,京师早破了!
不如……不如派使者与瓦剌议和,许以岁币,暂解燃眉?”
谢渊转身,盯着李嵩:“议和?瓦剌要的是京师,是陛下的性命,你给得起吗?你阻挠搬兵,是不是怕南京援军到了,查出你私藏军资、通敌的事?”
李嵩脸色骤变,强辩:“太保血口喷人!
臣只是为京师安危着想!”
张文立刻附和:“是啊,太保,密使闯围九死一生,不如议和稳妥。
再说,南京兵远,就算来了,也未必能打退瓦剌。”
谢渊上前一步,手按腰间“镇国剑”
:“李尚书,张侍郎,今日这事,我说了算!
谁敢再阻挠,以通敌论处!”
李嵩、张文看着谢渊的眼神,知道他动了真怒,不敢再言,悻悻退去。
待两人走后,秦飞低声道:“太保,嵩、文定是怕搬兵后事,说不定会暗中作梗。
臣会加派人手,盯着他们的亲信,防他们泄密。”
谢渊点头,命杨武(正三品兵部侍郎)拟求救信,陈忠(正三品户部侍郎)准备蜡丸(封信用),自己则去御书房请萧桓(德佑帝)写手谕。
夜色深沉,京师的每一刻,都在逼近绝境——死士,成了唯一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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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夜卫北司的校场上,寒风卷着沙尘,刮在两百余名候选死士的脸上。
他们都是玄夜卫的精锐卒和京营的老兵,有的脸上带着旧伤,有的断了手指,却都挺直了腰板——谢渊已将京师危局告知,谁都知道,此行九死一生。
谢渊站在高台上,目光扫过众人:“兄弟们,京师是咱们的家,陛下和百姓都在等着援军。
现在,需要你们闯过瓦剌的重围,去南京搬兵。
这一去,可能再也回不来,但只要有一人能把信送到,京师就有救,你们的家人,就能活下去。
愿意去的,出列!”
话音刚落,两百余人齐刷刷向前一步,没有一人后退。
谢渊的眼眶热——这些卒子,平日里或许有怨言,可到了国难当头,却个个都是好汉。
他从中挑选了二十人:玄夜卫卒十人(皆懂侦查、会伪装),京营卒十人(熟悉京师外围地形),为的是玄夜卫从七品沈烈(曾多次深入边地侦查,熟悉瓦剌习性)和京营正九品周仓(祖居京师外围,知密道)。
谢渊将封好蜡丸的求救信(内附萧桓手谕、兵部印鉴)交给沈烈:“这信,比你们的命还重要。
若遇危急,宁可毁信,也不能让它落入瓦剌手中。
南京兵部尚书是柳彦(正二品),守备太监是王敬(从一品),见到他们,再交出信。”
沈烈单膝跪地,双手接信,将蜡丸藏进髻(髻内中空,可藏物):“太保放心!
末将就是粉身碎骨,也定将信送到南京!”
二十名死士齐声呐喊:“粉身碎骨,不负京师!”
谢渊扶起他们,从怀里掏出二十块碎银,分给每人:“这是给你们家人的,若你们……若你们回不来,朝廷会厚待你们的家人。”
死士们接过碎银,有的塞进怀里,有的当场扔在地上:“太保,我们去搬兵,不是为了银子,是为了京师!”
此时,校场外围的暗处,李嵩的亲信小吏(正九品)正偷偷观察,然后快步赶回李府。
李嵩坐在书房,听着小吏的汇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二十人?分几路走?”
“回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