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起“镇国剑”
,剑尖指向天空,声音传遍刑场的每一个角落:“奉陛下旨,镇刑司提督石迁,通敌谋叛,构陷忠良,罪大恶极,依《大吴律?谋叛律》第三条‘通敌谋逆者,斩立决,级传九门示众三日’,今日斩于此地,以正国法!”
刽子手从刑场一侧走出,身材高大,穿着皂色衣袍,手里握着柄长刀,刀身雪亮,是工部特制的斩刀。
他走到石迁面前,弯腰行了个礼,然后接过衙役递来的一碗壮行酒,一饮而尽,将碗摔在地上,“哐当”
一声碎成几片。
石迁闭起眼,眼泪从眼角流下来,嘴里喃喃着:“萧桓负我……我为大吴……”
刽子手举起长刀,刀光在阳光下划了道弧线,快得让人看不清。
“唰”
的一声,长刀落下,石迁的级“咚”
地掉在青石板上,鲜血从脖颈的伤口喷出来,溅到刽子手的衣袍上,也溅到高台的木柱上,顺着木纹往下流。
周围的百姓先是静了一瞬,接着爆出震天的欢呼:“陛下圣明!
谢太保忠良!”
谢渊望着欢呼的百姓,心里没有半分快意,只有沉重。
他命衙役用一个朱漆木盘,铺上白布,将石迁的级小心地拾起来,放在盘里,盖上一块黑布——这不是残忍,是国法的威严,是对陈安、王勇等忠良的告慰。
“岳都督,”
谢渊对岳谦道,“派一队京营卒,护送级去九门传示,每到一门,就宣读石迁的罪状,让守将、兵卒、百姓都知道,国法不可违!”
岳谦抱拳领命,京营卒抬着木盘,往德胜门走去。
谢渊走下高台,望着西市的方向,阳光正烈,照在刑场的青石板上,鲜血渐渐凝固。
他握紧“镇国剑”
,暗下决心:石迁虽死,旧党还在,得尽快肃清,让朝堂清明,让百姓不再受奸佞之害。
刑场的百姓还没散去,围在周围,看着衙役清理血迹。
谢渊走上前,举起“镇国剑”
,声音沉稳:“百姓们,石迁已伏诛,他的党羽石崇、徐靖也被咱们擒了,日后再现有通敌、包庇的官员,你们尽管去玄夜卫报信,朝廷定当严查,绝不姑息!”
周老汉挤到前面,对着谢渊躬身:“谢太保,我们信朝廷!
信您!
有您在,咱们京师就安稳了!”
谢渊点头,命衙役拿出陛下的圣旨,展开宣读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石迁通敌谋叛,罪该万死,斩立决示众;凡被石迁诬陷的忠良,一律平反,恢复官爵,家属由户部按月抚恤金,米五石、银十两;边军粮饷,命户部侍郎陈忠尽快调运,确保兵卒无饥寒之虞。
钦此!”
圣旨读完,百姓们再次欢呼,有人跪地磕头,有人举着手里的农具呼喊。
谢渊望着这一幕,心里清楚:今日斩石迁,不只是惩罚一个奸佞,更是向天下昭示,大吴的国法,对谁都一样——无论是从一品的提督,还是寻常的百姓,犯了法,就难逃制裁。
夕阳渐渐西沉,将刑场的影子拉得很长,石迁伏诛的消息,像风一样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,成了大吴朝堂走向清明的第一步。
片尾
石迁伏诛后,萧桓召谢渊、李东阳、秦飞、李嵩入宫,议肃清旧党、完善制度之事。
萧桓道:“石迁虽死,其党羽仍有潜藏,需乘胜追击,绝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。”
谢渊奏请:“陛下,可设‘奸党清查司’(从四品),隶御史台,专司旧党余孽核查;修订《特务机构律》,规范镇刑司、玄夜卫职权,防专权。”
萧桓准允,命李嵩牵头修订律法,秦飞主司清查。
此后月余,秦飞率玄夜卫清剿旧党余孽五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