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不知有何要事?”
萧桓把“密约”
扔在案上:“你们看!
理刑院递来的,说谢渊跟瓦剌有密约!
你们立刻查,这密约是真的还是假的!”
秦飞拿起“密约”
,先闻了闻墨味:“陛下,这墨是松烟墨,谢尚书奏疏用的是桐烟墨,墨味不同;而且墨里掺了沙,像是故意仿旧迹。”
周显则拿出随身携带的“兵部堂印”
拓片——这是玄夜卫文勘房的存档,对照着“密约”
上的印鉴:“陛下,您看,真印边缘有‘神武三年铸’的阴纹,伪印没有;而且真印的‘部’字右边是‘阝’,伪印的‘部’字右边是‘卩’,笔画不对。”
萧桓凑近一看,果然如周显所说,伪印的“部”
字少了一笔。
可他还是不放心:“会不会是谢渊故意用松烟墨、刻假印,掩人耳目?”
秦飞躬身道:“陛下,臣请去兵部调取谢尚书近日的奏疏,比对笔迹;再去理刑院,问孙宁这密约是从哪来的——只要找到递密约的人,就能查清楚。”
萧桓点头:“准奏!
你们立刻去查,三日之内,必须有结果!”
秦飞带着玄夜卫卒去兵部时,谢渊正在看京营的操练记录,见秦飞进来,愣了愣:“秦指挥使,今日怎么有空来兵部?”
秦飞躬身,声音压得极低:“谢尚书,有人伪造您与瓦剌的密约,递到了陛下案前,陛下命臣来调取您近日的奏疏,比对笔迹。”
谢渊手里的笔“当啷”
掉在案上,他猛地起身,目光里满是震惊,却不是愤怒,而是担忧:“密约?瓦剌刚退,若此事传开,京营士气会乱,百姓也会慌!”
他立刻走到案前,打开抽屉,拿出近日的奏疏:“这些都是我近日递的,有《九边防务增补策》《京营火器需求奏》,你们拿去比对。”
秦飞接过奏疏,见谢渊的“渊”
字末笔收锋圆润,与“密约”
上收锋过急的“渊”
字,差异显着。
“谢尚书放心,”
秦飞躬身,“臣定会查清楚,还您清白。”
谢渊点头,目光望向窗外的京营方向:“辛苦你了,若有需要兵部配合的,尽管说——现在最重要的,是不能让京营和百姓知道此事,免得人心乱。”
与此同时,周显带着玄夜卫卒去了理刑院,孙宁正在值房里坐立不安,见周显进来,脸色瞬间白了。
“孙评事,”
周显手里拿着“密约”
,声音冷得像冰,“这密约是你递的,说说是从哪来的?”
孙宁慌忙起身,强笑道:“是是一个‘理刑院小吏’送来的,说说事关重大,让我递上去。”
“小吏?”
周显冷笑,“什么小吏?叫什么名字?在哪见的?”
孙宁答不上来,支支吾吾:“我我忘了”
周显挥手,玄夜卫卒立刻上前,把孙宁按在地上:“孙评事,你若不说实话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
玄夜卫已经查了,你是李谟的旧僚,三个月前还贿赂玄夜卫卒,隐瞒你跟李谟的往来!”
孙宁吓得魂飞魄散,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:“我说!
我说!
是石迁!
是石迁让我递的!
他说他说扳倒谢渊后,让我升理刑院侍郎,还说若我不递,就把我贪墨经费的事告诉玄夜卫!”
周显眼睛一亮:“石迁在哪?”
孙宁颤抖着说:“在在城南王氏宅,王氏是太后近侍王福的妹妹!”
周显立刻派人去城南王氏宅,自己则带着孙宁去破庙——他猜石迁可能在那里。
玄夜卫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