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担此任。”
兵部尚书岳峰点头附和:“周骥确是良将,只是他职级不够调动京营……”
“朕给他‘临时代总兵’之权!”
萧桓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传旨周骥,即刻率京营五千精锐驰援居庸关,持‘尚方宝剑’,可斩违令将官!
命赵毅‘凡退后者斩’,务必守住关城三日!”
谢渊上前一步,目光扫过殿中沉默的官员:“陛下,居庸关的粮草军械也需严查!
玄夜卫暗线回报,关城粮草司主事王坤是李穆的远房表亲,近三个月的‘粮草消耗记录’都是伪造的,实际库存不足一月。
若不即刻调拨粮草,周骥援军到了也是饿着肚子打仗!”
户部尚书李嵩的脸瞬间白,他支支吾吾道:“粮草……粮草需从通州仓调拨,可通州仓的粮官说‘仓门损坏,需修缮后才能起运’……”
“又是拖延!”
萧桓猛地拍案,案上的茶杯翻倒,茶水溅湿了《居庸关防务图》,“传旨通州仓,两日内必须起运粮草一万石,由玄夜卫亲随押送,若有延误,斩粮官祭旗!”
散朝后,谢渊在都察院衙署对着地图沉思,沈炼推门而入,带来了居庸关的最新消息:“大人,赵毅派人送来血书,说关城的弓弩不足三成,火药受潮,士兵们正用石头加固城墙。
王坤还在暗中煽动士兵‘弃关逃生’,被赵毅当场拿下,关在牢里。”
谢渊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“八达岭”
,那里是居庸关的咽喉要道:“王坤是李穆的人,他在关城作乱,就是想配合北元破城。
沈炼,你立刻带玄夜卫百人,持‘内廷巡查符’赶赴居庸关,斩王坤以儆效尤,再协助赵毅清点粮草军械,务必撑到周骥援军抵达。”
沈炼躬身领命,刚要转身,谢渊又叫住他:“告诉赵毅,朝廷没有忘记他们,援兵和粮草已在路上,让弟兄们再撑三日,三日之后,必有转机!”
三日后,居庸关的城楼上,赵毅裹着破旧的披风,望着关外的敌军阵营,那里的炊烟在寒风中升起,隐约可见北元骑兵的身影。
他手中紧握着谢渊的回信,上面“朝廷援军已过昌平”
的字样让他眼中燃起希望。
“将军,玄夜卫到了!”
亲兵指着城下,沈炼带着百人玄夜卫疾驰而来,马背上驮着粮草和弓弩。
沈炼翻身下马,将尚方宝剑递给赵毅:“陛下有旨,斩王坤示众,粮草军械随后就到!”
赵毅接过宝剑,转身走向牢房,王坤的哭喊求饶声被寒风吞没。
当王坤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时,士兵们的欢呼声震彻关城,他们知道,朝廷的援军真的来了。
同日午时,周骥的援军抵达居庸关下,他看着城楼上的士兵们,他们虽然面带疲惫,眼神却透着坚定。
“弟兄们,陛下派我来支援你们了!”
周骥高声喊道,“今日咱们就死守关城,让北元知道,大吴的将士不好惹!”
士兵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,他们搬起石头,搭起弓弩,等待着敌军的进攻。
北元太师也先看着严阵以待的关城,又听闻援军已到,知道破城无望,只得下令撤军,居庸关的危机暂时解除。
消息传到京师,萧桓长舒一口气,他看着案上的捷报,眼中满是欣慰。
“谢御史,多亏了你查得及时,不然居庸关就危险了。”
萧桓感慨道,“这些扣压急报、私吞粮草的官员,必须严惩不贷!”
谢渊躬身道:“陛下圣明,臣已将张谦、李昌等人的罪证移交三法司,他们必将受到国法的制裁。
只是京营勋贵盘根错节,还需慢慢清除。”
萧桓点头:“朕知道,此事急不得。
你先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