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都察院,连夜誊抄副本,天亮后咱们一起入宫,把这些呈给陛下。”
他抬头望向天边,冷月终于钻出云层,照亮了巷口的路,“王林和李穆的末日,到了。”
玄夜卫们抱着木盒,跟在谢渊身后,脚步声在寂静的巷中传开,坚定而有力。
巷口的巡逻缇骑远远望见他们腰间的玄夜卫腰牌和怀里的木盒,竟不敢上前盘查,只在原地打了个哆嗦——他们都从那沉甸甸的木盒和谢渊的眼神里,看到了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。
而这场风暴的中心,正是那些藏在地窖深处、沾满血泪的秘档,它们终于要在黎明前,撕开所有伪装,将罪恶暴露在日光之下。
片尾
此时的王林值房,灯火通明。
缇骑慌张来报:“督主,地窖第三间的账册不见了,刘公公也没回来!”
王林手中的茶杯“哐当”
落地,茶水溅湿了龙纹锦袍,他踉跄后退,撞在书架上,账册散落一地:“怎么可能?地窖的机关……难道是谢渊?”
他抓起桌上的令牌,声音颤:“快!
传李穆来,就说……就说证据被劫,咱们得立刻动手!”
窗外的冷月终于钻出云层,照亮镇刑司的飞檐,也照亮了都察院值房里那十七封奏疏——它们静静躺在案上,像十七颗泣血的星辰,终于要在黎明前的黑暗中,撕破所有伪装,将罪恶暴露在日光之下。
卷尾
《大吴史?德佑实录》载:“二十九年九月三十夜,沈炼率玄夜卫潜镇刑司地窖第三间,获王林、李穆扣压之军备奏疏十七封,皆标‘缓呈’‘无用’,内记挪用军械银、边军缺械事。
擒刘成,搜得李穆‘毁原档’字条。
谢渊连夜誊抄副本,待黎明入宫。
论曰:‘地窖之秘,非独账册,更是民心向背。
王林、李穆以边军性命换私财,扣压奏疏如掩日月,其罪滔天。
然玄夜卫奋不顾身,谢渊持志不渝,终得铁证,可见邪不胜正,自古皆然。
’
(德佑二十九年十月初一黎明,谢渊携奏疏副本立于宫门,霜露沾衣而未觉。
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