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子,但国法面前,没有无辜的帮凶。
谢渊携密约、改篡则例、边民血书入京,在金殿上铺开证据。
德佑帝望着则例碑的拓片,手抚"
开中裕国"
四字:"
神武爷的初心,"
他的声音哽咽,"
竟被你们糟践成这样!
"
镇刑司掌印太监还想狡辩,谢渊已呈上《开中制原稿》:"
公公请看,"
他指向篡改处,"
一字之奸,"
顿了顿,"
毁了整个马政。
"
太监的脸瞬间青白,袖口露出的卤砂,与商队印泥一致。
忠勇侯萧忠昂然道:"
马某开矿,"
他的声音傲慢,"
也是为了边军"
谢渊打断他:"
为边军?"
展开密约,"
你卖战马给瓦剌时,"
指向北方,"
可曾想过边军的死活?"
萧忠的甲胄在殿中出轻响,终于无话可说。
户部尚书王琼的花押,此刻正清晰地印在改篡的则例上,铁证如山。
当三法司印泥的化验结果呈上,满朝皆惊。
德佑帝的朱笔在《奸党罪》上落下:"
忠勇侯盗卖官马,镇刑司私改则例,户部渎职篡文,"
他的目光扫过班列,"
依律,斩立决!
"
谢渊趁机呈上《新开中条制》:"
请陛下复神武爷旧制,"
他的声音坚定,"
商民纳马,官不得预。
"
大同城楼的则例碑前,工匠正在剔除篡改的字迹,露出神武爷的原刻。
谢渊亲自研磨朱砂,笔走龙蛇:"
开中裕国,商民两便"
——八个大字,力透碑背。
边民们围聚观看,老陈摸着新刻的字迹,老泪纵横:"
这才是咱们大吴的则例啊。
"
新的《开中条制》规定:"
官不得参与商队,商不得私改马籍,违者斩。
"
谢渊亲自督军刻碑,每座边关重镇都立起则例碑,碑后刻着此次官腐案的详情,以儆效尤。
萧枫看着新条制,笑道:"
末将终于能按则例收马了,"
他指向马厩,"
再也不用怕收到改齿的驽马。
"
根据此次教训,德佑帝下诏:"
官印必三年一验,风宪官可直达天听。
"
谢渊的勘合符,成为验印的唯一凭证,镇刑司的飞鹰纹,再也无法玷污太仆寺的獬豸印。
在江南,玄夜卫截获新的密约,用硫黄水写着"
开中重开"
。
谢渊的勘合符扫过,显形出三个新的花押——三法司新的内鬼。
"
看来,"
他冷笑,"
掌印虎换了人,但獬豸角,"
握紧勘合符,"
永远等着触邪。
"
全国商队大清查中,现了更多的改齿马和假印信。
谢渊知道,官商合流的毒瘤,非一日可除,但新的则例,已为清查提供了利剑。
每查到一处舞弊,谢渊都会想起则例碑前的老陈,想起边民们的血书,那是他继续查案的动力。
边民们自组成护碑队,守护着每一座则例碑。
他们知道,这些石碑,是国法的屏障,是商民的护身符。
谢渊望着护碑队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