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这是三法司高层的暗号。
"
化验三法司印泥,现皆含蓝铜矿粉:"
太仆寺印泥蓝,镇刑司印泥青,户部印泥紫,"
谢渊望着化验单,"
三色混合,"
冷笑,"
正是密信里的三叠盐引。
"
掌印官的尸身旁,林缚找到半片纸角,用密写着:"
三法司印,九月初三用。
"
谢渊的勘合符扫过,显形出瓦剌的进攻路线——每处关口,都标着太仆寺印的蓝点。
玄夜卫在镇刑司后堂,搜出与马行假印同款的印模,缺角獬豸的疃仁处,嵌着瓦剌的蓝铜矿。
"
王富康,"
谢渊望着印模,"
你刻的不是官印,"
声音冰冷,"
是大吴的国门。
"
谢渊携太仆寺假印、密信、毒剂入京,在金殿上铺开证据。
德佑帝望着印泥里的蓝铜矿,玉镇纸砸在御案上:"
太仆寺的印,"
他的声音颤,"
竟成了瓦剌的通关文牒!
"
镇刑司掌印太监还想狡辩,谢渊已呈上《矿物入贡制》:"
公公请看,"
他指向禁例,"
蓝铜矿入官印,"
顿了顿,"
按律当斩。
"
太监的脸瞬间青白,袖口的蓝铜矿粉簌簌掉落。
户部尚书王琼刚要分辩,谢渊甩出密信:"
王大人的花押,"
他指着"
户"
字连笔,"
正好在三叠盐引的中叠,"
冷声道,"
您批的盐引,"
指向密信数字,"
换了多少瓦剌战马?"
王琼的笏板落在地上,出清脆的响声:"
谢大人,某某是被胁迫"
谢渊打断他:"
胁迫?"
展开《病马淘汰册》,"
你批的盐引数目,"
指向密密麻麻的花押,"
正好够换密信里的战马。
"
当三法司印泥的化验结果呈上,满朝皆惊。
德佑帝的朱笔在《奸党罪》上落下:"
镇刑司私改官印,户部私批盐引,太仆寺失印渎职,"
他的目光扫过三法司班列,"
一律下狱候审!
"
谢渊趁机呈上《新印玺条制》:"
请陛下重设印信局,"
他的声音坚定,"
三法司印信,"
顿了顿,"
非风宪官不得验看。
"
密信引的印信清查,在边镇掀起波澜。
萧枫在大同收缴假印十七方,每方都刻着缺角獬豸,印泥里的蓝铜矿粉,在验印灯下格外刺眼。
"
末将终于明白,"
他望着假印,"
为何探马总误报敌情,"
声音低沉,"
敌骑的战马,"
顿了顿,"
披着我们的官印。
"
随着真太仆寺印的启用,边军开始接收真正的战马。
谢渊亲自验马,每匹战马的耳后都烙着完整的獬豸印,弩箭的毒剂,再也无法伤害这些披着国法的铁骑。
边民们看着新战马,有人跪地痛哭:"
谢大人,"
他的声音哽咽,"
这才是大吴的战马啊。
"